到了閭左斷絕大棚,將馬匹交給底下人,瞳歌正要疇昔,卻給端木殘一把拉住。
已是晌午,顯了熱意的陽光,自水洗過後的天幕垂照下來。
“術業有專攻。既然來了,給人瞧病我不會,那就做件我會的事情。”
夜景琰點頭,看著下邊兩人抬上來的東西,眼神一變——
直到統統人都走遠了,夜景琰並青陽滕方纔是從樹上跳了下來,望著麵前炙烤的空位,麵色龐大。
李哲點頭,號令世人當即照她的話去做。
一起被瞳歌拳打腳踢著走來,一臉鼻青臉腫的不利鬼兵士,恐怕答的慢了又被脾氣暴躁的她補綴,忙道:“遊大夫冇來之前,這兩日死的人很多,都扔在這了。”
李哲點頭,“部屬都曉得的!”
瞧見瞳歌滿麵怠倦的出去,端木殘迎上去,扶住腳步虛軟的她,體貼道:“你都去了那裡?做了甚?怎的這般累?”
似曾瞭解的聲音,瞳歌轉過身來,瞧見了老者,識得對方眼睛的兩人同時一愣——
遊大夫眼神龐大忌諱,點頭長長的歎了聲氣。
端木殘上前,正要說話,忽聽得外邊一陣鼓譟。
望著一山的紅色骨灰,瞳歌回身,眼睛闔了一會,伸開,“挖個坑,都埋了罷。”疲累不堪的往原路折返。
“你是——”墨王妃?
他這話說的甚是含蓄,瞳歌清楚聽出了他的自傲。
折了根枝條砸下來,俊美妖邪的臉,甚是不耐道:“大男人彆磨磨唧唧的,丟臉死了!”
回到閭左大棚,端木殘並遊大夫師徒,本日的看診施藥已經結束。
李小隊李哲難堪的抵拳,叮嚀人下去找了套短些的新月白長衫、短靴過來,交給瞳歌。
“端木公子,這裡有你跟遊大夫就夠了。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甚麼忙,就出去透透氣兒,遲些再過來。”回身要走。
端木殘挑眉,鳳眸微睞,低問:“如何說?”
見他嘴角吐血,還是不說,瞳歌眼神掠過殺意,撿起地上的刀就要砍下去——
大棚裡頭比設想的要潔淨潔淨很多。
瞳歌眼神微閃,足尖一轉,朝比來的小女人走了疇昔。
想何為?
瞳歌點頭,唇角一絲苦笑,“自是代我家夫君來的。”
“白屋山——他們都在白屋山!”死光臨頭,終究開了口。
“不是。”李哲點頭,“部屬先帶三位去閭右的宅子落腳,過後再去閭左斷絕大棚救治傷患。”
大棚裡邊靠裡,正在給病患評脈的老者,乍然聽到瞳歌的聲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