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流浪的這些日子裡,嚴仲子每天莫不在思慮,一旦重執權益,如何叱吒風雲。明天死敵已除,前路無憂,恰是嚴某一展抱負之時呐!
在厚葬俠累的同時,太子派出三路使節,彆離前去南梁、岸門和汾陘塞異動軍中,一方麵通報行刺國相主謀授首,大仇已報的動靜;另一方麵傳達監國太子旨意,令各軍速速回防,以防彆國趁機來襲。
晉俱酒道:“先生是在找火摺子?”
懷木冷聲道:“明白!”
但是事情的停頓超出了盧鏟的預感,陽翟傳來的動靜,國相遇刺身亡,太子身負重傷,陽翟城在眾大臣的個人意誌下謹防死守,使盧鏟墮入兩難地步。
太子心中悄悄吃驚,調兵虎符普通在君主手中。而岸門、南梁方向的韓軍竟然持有調兵虎符,可見俠累矇蔽君父已經到了甚麼境地,軍事大權在手,奪權篡位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汾陘守軍將領盧鏟,是俠累的死黨,之前多次參與過俠累欲圖起事的暗害。
嚴仲子黯然不語,很久方感喟道:“公然是‘狡兔死、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啊。俠累已死, 我固當烹。”
豪言壯語震驚了嚴仲子,他驚奇地看著劈麵:“敢問尊駕何人?”
晉俱酒不由得笑了:“先生居處某為何得知?保護為何等閒消弭?秘道出口為何一清二楚?先生請三思。”
監國攝政的太子帶領眾位卿大夫親身到俠累靈前記念。嚴仲子的人頭被盛在一個方匣當中,奉在靈前。
一身戎裝的晉俱酒走了出去,雙手一拱道:“仲子先生,刺殺國相,其罪非小,先生伏法吧!”
因而,盧鏟做出終究的決定:投楚!
他還是將身子緊緊縮在牆角,悄悄咳嗽一聲:“不知尊駕哪位?如何稱呼?”
次日。
嚴仲子一臉傲氣:“某要麵見太子。”
“三條街以外的閒雜人等都被一一節製;街角的豎子身懷利器,企圖不軌,已經伏法;屋頂的黑衣人天寒地凍,手腳生硬,本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