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大地說，屈景昭三族如果聯起手來，就算是楚王，也得退避三舍。

有膽小的臣子向著殿外望去……拱衛在外的殿前軍人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十足換了人，儘是一些陌生的麵孔。

楚王固然兵敗，卻寧死不平，國人懷之……一個‘懷’字，理所當然。

楚國一貫有臣強君弱的傳統——這三個大族，弟子故吏遍及楚國高低，更兼各有封地、子民……乃至各自具有的私兵部曲，也不在少數。

熊午良微微入迷。

對於景充如許一名大臣的話，就算是權傾朝野的熊午良，也要好好衡量衡量。

“本日朝會，第一件事兒——為先王定下諡號。”熊午良如是說道。

不過汗青上，也有將美諡和惡諡連絡起來的案例——比方趙武靈王趙雍，諡號便是‘武靈’二字。

“咳咳。”或人清了清嗓子——

也不待群臣反應，隻聽得大殿外俄然齊刷刷傳來一片虎吼聲：“新君萬歲！大楚萬歲！”

所謂諡號，指的是君王身後，用極其精煉的一兩個字，概括他的一聲。

群臣隱晦地相互對視。模糊間，已經有莫名的阻力，在大殿內悄悄升騰……

……

如果到此為止，那麼羋槐必定是個美諡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