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巨擘冷絲絲地看著熊午良,彷彿被那法家學子的兩句話戳中了痛點……但他也懶得理睬那法家學子的挑釁,而是直接把鋒芒對準了熊午良:“曲陽侯,還請明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熊午良的方向——立即氣不打一處來!
法家後輩的回噴也很出色——
“哼!”儒家巨擘冷哼一聲!
你們吵你們的……話說這一通引經據典、之乎者也的……咱當初也冇好好學習,對你們嘴裡的話,呃,說實話也聽不太懂……
“待到各位出師之時,便都能夠做本侯的教員了。”熊午良如是笑著說道。
他剛纔一時發懵,冇反應過來——現在才後知後覺。
“聽聞小主君任用慎到為官,在四縣封地推行變法之策——想必君侯也感覺,法家學說賽過儒家罷?”
說到出色處,各派宗師也都麵帶淺笑,悄悄點頭。
讓我們的曲陽侯親身裁定——誰纔是顯學!
現在又看到熊午良的憊懶模樣……
就算全天下都害怕熊午良的陣容,書院也該當是最後一片淨土!
大抵內容就是噴儒家陳腐掉隊,最後引申到儒家先聖孔子周遊各國求官而不得,‘惶惑若喪家之犬’如此……
四周的書院學子紛繁鎮靜地喝彩起來——
書院乃學術聖地,豈容熊午良猖獗?
統統門生都鎮靜起來!
固然看熊午良捱罵讓黃歇心中暗爽……但是此時現在,卻不能當眾拂了熊午良的麵子。
儒家巨擘低聲笑道:“本日回嘴很有風采,想必能讓曲陽侯好好震驚一番……”
這個儒家巨擘倒也冇長腦筋——咱書院還得找熊午良要錢呢,你把他罵跑了,書院的資金誰來出?就算把你個陳腐的老頭子賣了,能值幾個錢?
儒家巨擘微微嘲笑,盯著熊午良——
“還望君侯謙遜一些,用心聽學——這‘飯爭’固然粗陋,也充足君侯從中汲取學問了。”
話說我踏馬也冇獲咎你啊,你找勞資費事乾啥?冇有本質……有病是不是?
……
每天飯後的‘飯爭’都很狠惡,明天的飯爭格外狠惡。
這邊熊午良的神采已經有點兒陰沉了。
你曉得上一個想讓本侯當眾出醜的人,了局如何嗎?
這邊儒法兩家的弟子平常互噴……儒家後輩正在狠惡抨擊法家的典範代表人物商鞅,像是甚麼‘無父無母’、‘奸猾治國’之類的罵詞不斷於耳。
這曲陽書院,的確就是‘乾部培訓基地’!
既然來了書院,就要以學問爭是非——甚麼六戰六捷的赫赫軍功、甚麼武功封侯的赫赫爵勳……在這裡都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