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侯高抬貴手,饒過梁將軍一命。”
隻見熊午良臉上冰封普通的神采瞬息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節製的笑意——
早知如此,當初何需求獲咎熊午良!
……
“既然子蘭將軍為他討情,本君便饒他一命。”
“午良啊,確切是子蘭不對在先。你算是給為兄一個麵子,此事臨時作罷……等此仗打完,為兄定要讓子蘭給你賠罪!”
“隻不過,總得有些表示才行……”
熊午良受了這麼大委曲,宰了一個梁鳴來消消火兒,也是理所當然。
梁鳴如釋重負。
看模樣,這梁鳴是保不住了。
太子羋橫語氣非常誠心。
梁鳴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拯救稻草,趕緊道:“多謝君侯饒命……但有要求,無所不從!”
此次更離譜——本人還冇踏入虎帳半步,已經撈走了兩萬金天文數字!
那麼熊午良憤而撤兵,徑直去郢都告狀。
召滑一手按劍,大聲嗬叱:“當初放肆時,怎不見你如此告饒?休要再言!”
行啊!
“待此戰以後,為兄定然為你做主!”
羋橫又伏在熊午良耳邊,低聲說道:“大敵當前,子蘭固然平淡,但畢竟是全軍主帥,不能冇有威望呐。”
子蘭咬牙切齒地掃了梁鳴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熊午良笑了起來。
你還不如一劍把梁鳴攮死算了!他哪能值兩萬金?
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本領,你小子也學會了!
熊午良接過太子手中的銅印。
都怪這梁鳴常日裡不積善,仗著是本身的親信,獲咎的人太多了!
隻是看四周眾將的意義,全都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樣。
你有完冇完啊?
前次,熊午良用了三五日工夫,便坑走了鐘離君羋費一萬金钜款。
彆看子蘭年齡不大,但這廝是真能撈錢啊!
“大敵當前,本君不與你這個主帥計算——但梁鳴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梁鳴也強撐著跪倒在地上,衝著熊午良叩首如搗蒜:“君侯,饒命啊!”
梁鳴的心中,充滿了悔意。
一旁的子蘭甩了甩袖子,回身欲走。
一旁的召滑適時地插了一句嘴:“哼,兩萬金,已經是君侯開恩了——若按我的意義,非要這廝抵命不成!”
你都廢了我雙手雙腿,還不對勁,非得讓我死唄?
子蘭麵前一黑。
熊午良冷哼一聲:“站住。”
四周眾將麵麵相覷,咂舌不已——這熊午良,還是當初那副死認錢的模樣!
羋橫站在人群前麵看了好久,見局勢已經冇法清算了,終究站出身來。
子蘭腮邊肌肉微微聳動,他顫顫巍巍地提筆寫了張便條:“曲陽君,派人持此手令,去我府上領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