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可回嘴的究竟,將將上洛,織田家安身未穩,占據的地盤來不及消化,卻同時樹敵無數。
說話的人氣度分歧,帶給聽眾的感受,也是彷彿兩樣。本多正信固然聰明,但未曾掌過權益,身上始終缺了些氣勢。“久仰”之類的話由他說出來,隻讓人感覺是決計見禮,並不樸拙。
石川五右衛門本來是為了救人而來,這下伏身見禮,倒是當真有了三用心折。
“你的意義是說,這個女刺客臨時起意,並非要取我性命,隻是但願藉助武家的權勢報仇?”
謙謙君子,文質彬彬,但提步上前,卻給人無形的壓力。
身前呈現的,是個身著紅色軍人服的青年,不疾不徐,徐行上前,麵色溫潤如水,不著一絲炊火,捨去佩劍以外,身上再無金飾。
說到足以擔負智囊的人,汎秀當即想到了美濃麒麟兒竹中半兵衛。自從平局汎秀請他來擔負家庭西席起,濃尾兩地夠得上的分量的軍人,也有很多人效仿。竹中彷彿樂此不疲,倒是還是不肯退隱,一心閒雲野鶴,安適度日。
“確有此事。如何?”
“中間便是名震各國的俠盜石川先生吧!”
出乎料想,這個等在門口的推行,見了身形落拓的石川五右衛門,全無半點驕易之色,反倒是連身見禮,態度非常恭謹。
“久聞大名如雷灌耳,本日有幸得見,公然風采過人,名不虛傳啊!”
中村應了一聲,緩緩後退,瞬息消逝在拐角。
“……是……”河田不解其意,隻能虛聲應和。
“在織田家這個背景下,這片領地短期以內,恐怕不會有太大的生長。同時要對付的仇敵卻層出不窮。”
十年前,他方纔碰到平局汎秀的時候,還是個機警的少年,而現在已然變成老成慎重的家臣。時過境遷,汎秀垂垂隻感覺他沉穩不足,而機變不敷。
至於另一名可謂智者的本多正信,倒是彷彿曆練不敷,固然頗具才調,卻還不敷以獨當一麵。
“但是此人……在朝廷公卿和附近大名當中,惡名昭著,收納此人,恐怕會有損殿下的名譽。”河田長親勸諫到,“請殿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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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反倒有另一人急倉促呈現在麵前。
“這事……先放在一邊吧。”汎秀揮了揮手,“還是重視加強保衛,你親身去賣力,不要再出甚麼事情。”
“鄙人乃是三河人本多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