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石川一人，連換了數個姿式，始終感覺非常憋屈。

這是無可回嘴的究竟，將將上洛，織田家安身未穩，占據的地盤來不及消化，卻同時樹敵無數。

“……是……”河田不解其意，隻能虛聲應和。

思慮很久，事到現在，恐怕也隻能報上姓名，以求覲見。他倒是冇曾想過，那少女是用心引他前來的能夠性。

但是獲咎武家的成果，倒是加藤段藏被山本堪助設想毒殺，果心居士居住的東大寺被鬆永久秀放火焚燬。（這是我瞎掰的，彆當真。）

“公然不愧是平局大人。”

“這事……先放在一邊吧。”汎秀揮了揮手，“還是重視加強保衛，你親身去賣力，不要再出甚麼事情。”

石川並非安貧樂道，通達無慾的物外之人，對那些生來就比旁人崇高的武家家世，他懷著一種既恨且羨的龐大豪情。言語當中，自是極力做出瞧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軍人”的姿勢，但四下無人的時候，卻也不免胡想“若我出身武家王謝當如何……”

如果變裝潛入，且不說可否勝利，萬一觸怒對方，隻怕城主會當即命令斬殺人質。

說到足以擔負智囊的人，汎秀當即想到了美濃麒麟兒竹中半兵衛。自從平局汎秀請他來擔負家庭西席起，濃尾兩地夠得上的分量的軍人，也有很多人效仿。竹中彷彿樂此不疲，倒是還是不肯退隱，一心閒雲野鶴，安適度日。

倘若論各國之間的名聲，石川五右衛門，要遠遠賽過堪堪萬石領地的平局汎秀。但這份名聲，並非佳譽，而是惡聲。即使他劫富濟貧，即使他自矜俠義，在百姓眼中，卻永久隻是個犯禁亂法的盜賊罷了。藏身於黑暗中的忍者，與位居人上的軍人，自是天壤之彆。乃至比起農夫和商賈，也一定高出分毫。

“現在我已有了超越萬石的知行。”

“是。”

“阿誰……鄙人乃是求見其間城主平局大人的。”

平局汎秀把女忍者關押在本丸的一間矢倉裡，四周都是開闊的平坦地，另有近百名侍衛周到看管，除非飛天遁地，不然底子不成能靠近。

石川不敢過分怠慢，當即站起家來，隻是要他如何低聲下氣地上前奉承，倒是更無能夠。

麵對這份禮節，石川反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作為橫行一方的悍賊，他很少有與人酬酢廢話的機遇。

“她……的確是如此招認的。”中村一氏謹慎翼翼地答覆著，“考慮到還要藉助此人引來石川五右衛門，是以並未動刑。不知殿下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