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前田側首深深看了他一眼，彷彿是要記著這幅麵龐，隨後道了聲謝。

“若此事成全，我便給你千貫俸祿。”

“這……不是小原大人嗎？”山口父子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趕緊下拜見禮。前田愣了半晌，纔跟在前麵屈身。

“主公何必擔憂呢？”方纔阿誰叫做左京的白叟出言說道，“那些人隻不過是擔憂本家對待新附者的態度罷了，有了此人作為表率，想必此厥後的，就會絡繹不斷吧！”

“不敢！”一旁遭到蕭瑟的山口父子皆是大喜過往。

“是一個名叫前田利家的年青人，他因為罪惡而被織田信長趕出了清州城。”

“是誰呢？”

“嗯……肥前啊，帶著前田下去歇息吧！”

今川義元端坐於殿中，身邊的一眾清客都已消逝，隻留下兩個重臣，坐在兩邊。

“不消太鎮靜！今川大人但是個大人物，毫不會像清州城裡阿誰傢夥一樣不講事理的！”

今川的本陣的旗本隊中，全數都是身材高大的丁壯、十幾支來回巡查的小隊，服飾、甲冑、旗號、設備皆無二致，遠瞭望去，便感覺威武雄渾。外界風傳駿河民風荏弱，恥笑他們是“駿河的女軍人”，但在這裡倒是完整感受不到的。

駿河民風近於京都，文人騷人來往不斷，當主今川義元，亦是浸淫詩書數十年的文明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是以一眾家臣，多數都是文質彬彬之士，粗暴之輩皆自發得恥，更是紛繁附庸風雅。如左京如許毫不在乎的人，幾近找不出第二個。

“譜代和近侍？”中年點頭深思了一會兒，“那倒是能夠見見，命人把他帶過來吧。”

吟詩者是一其中年的軍人，身著華服，麵敷白粉，身材很有些癡肥，但並不顯得醜惡，反倒添了很多安閒和文雅。中年人兩側，侍立著十數人，也都是華貴的打扮。

不過，這個看上去不通變亂的白叟，卻作為兩代家主側近，在家老的位置上呆了三十年。這些事情，恐怕就不是服侍仆人吟詩作畫的清客弄臣所能夠瞭解的。

“是。”小原鎮實領命上前，前田利家被他帶著，向後無認識地退了幾步，俄然想到甚麼似的，又跑到前麵去。

…………

“是。”前田伏身答道，“鄙人失手殛斃了一名小姓，以是才……”

義元並冇有放在心上，反而隻感覺費事。戔戔一個侍衛，又能說動甚麼人呢？

前田吞了吞口水，躬身連道不敢：“鄙人……前田又左衛門，承蒙大人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