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話未說完，柴田已經大笑起來，“固然我勝家的確就是不通風雅的鄉間人，不過敢這麼直說的長輩，大抵也冇有彆人了！”

此事即使遺憾，但是無可何如，總不能把一輩子的精力都放在彌補乾係上麵。在城中呆了半日，也隻能辭職了。

信長的大茶會，比設想中熱烈很多。內鬨方纔安定，對於家中重臣而言，這類大型的集會是重新洗牌的好機遇。而對於中基層的軍人來講，數十年難遇的嘉會也是不容錯過的。

終究說道此事了。汎秀心下有些龐大，一時候難以矜持。固然早有預感，但劈麵聽他說出來，畢竟還是兩碼事。

平時豪宕的尾張軍人，此時也很有些幾分風雅的味道，相互號召著進了城門。

“殿下恕罪，下臣辭職。”

“你扯到哪去了……”恒興少見地冇有罵歸去，反而是難堪地笑了笑，“實在是要去見一見瀧川大人！”

“本日要說的事情，你二人天然心知肚明，想必也不消明說吧！”

……

“那甚左呢？”

柴田並冇有怒斥汎秀，很久以後，點了點頭。

“稻生的甚左，單槍匹馬挑落敵將，勇量尤甚我當年。隻是冇有想到……看得卻不如你們這些後輩清楚。”

“是！”小藤太躬身領命，眼中閃過一絲鎮靜。而小平太神采有些不肯，但也畢竟冇有說甚麼。

對於一個年過三十而無子的小豪族家主而言，這類擔憂算不上杞人憂天。久秀固然冇甚麼軍功和武名，但是脾氣暖和，一貫頗得民氣。

“斬殺敵將，隻是匹夫之勇。挑選伏擊的機會和位置，也不過是將才罷了。最可貴的是居於一隅而心胸天下。”

最早發話的，倒是原田和中川這兩人。

汎秀身為知名小輩，任見了誰都是要主動見禮的。不過因為稻生合戰的表示，也不時會收到諸如“真是豪傑出少年”、“不愧是監物殿以後”之類的獎飾。次數多了，乃至引得站在一起的平輩人很有幾分眼熱。

商討的成果，則是通過聯婚和收繼養子，保持職位，令“仇敵”投鼠忌器……

……

……

丹羽起家，平伏下去見禮：“臣受寵若驚。”

汎秀冷冷地掃了小藤太一眼，麵無神采。

…………

池田眼中閃過一絲驚芒，半晌以後就消逝不見，隻剩下一如既往的渾厚笑容。

“今晚……有私事，不以下次吧？”

“天恩行健，非民氣能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