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仰仗著從申不害以後一起傳播下來的權謀之道緊緊的掌控著權力的話,那韓王然說不定早就被顛覆了。
馮亭微微一笑,不急不忙的說道:“昔日秦攻魏河西之地,與趙、韓何乾?故趙韓不救魏,秦得魏河西之地;後秦攻韓平陽、宜陽,與趙、魏何乾?故趙魏不救韓,秦得韓兩郡之地。夫韓趙魏者,三晉也。三晉本同出一源,當守望互助,卻各有私心,乃至竟不敵西戎蠻秦之軍,此難道貽笑於天下乎?“
在秦國東進的過程中,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楚國以外,便是魏國和韓國!作為韓國的君王,韓王然又怎能夠對此不瞭然於胸?
以是在韓王然看來,要寡人率韓國助秦?不成能的。
就在這類虛幻感覆蓋著韓王然的時候,馮亭再一次開口了。
這些膽敢君前犯顏,然後又勸諫失利的傢夥都去哪了呢?他們厥後的結局又是甚麼?
韓王然的雙目當中射出懾人的精光,久居王位所帶來的嚴肅在這一刻全數發作,森然無情的聲音在大殿當中不斷的迴盪,震得馮亭的耳膜嗡嗡作響。
但這笑容隻不過在韓王然的臉上呈現了不到短短三秒鐘,隨後便是雷霆大怒,舌綻春雷。
韓王然看了馮亭一眼,固然極力想要保持住鐵麵君王的嚴肅,但還是情不自禁的在臉上暴露了一絲嘲笑:“長平已非我韓國之地,即使趙國敗於長平,又與寡人、與韓國何乾?”
當時在聽到趙國的答覆以後,韓王然當場就掀了桌子,大發雷霆。
而在秦國向東蠶食的過程中,三晉之間不但冇有連合對外,反而還常常相互拆台自亂陣腳,導致一再在秦國麵前丟地失土,直至本日。
笑容漸漸分散,然後變成了笑聲。
說出如許的話,就代表著要打君王的臉。
在1904-1905年的日俄戰役,清朝就扮演了一個非常難堪的角色。明顯對戰兩邊是日本和俄羅斯,但是主疆場倒是在清朝東北境內,而日本和沙俄爭奪的也恰是東北的節製權。
韓王然能忍嗎?
但除此以外,韓王然對於趙國也很不爽。
將心中的肝火完整的發作出來,淹冇這個該死的馮亭!
但曉得歸曉得,就算對於這些瞭然於胸,韓王然也不籌算采納任何行動。
三晉合一,天下無敵!
馮亭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便說得韓王然眼皮連跳,嘲笑連連,但竟是冇有出言辯駁。
這實在是非常成心機的題目。
麵對著韓王然的肝火,馮亭頎長的臉龐上那張薄薄的嘴唇俄然微微一扯,暴露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