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明月_第73章 蒹葭蒼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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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常常外出交戰,田虎對這位姐姐倒是言聽計從,連他的詩書禮樂,也由田葭來教。

“恰好。”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統統鋒利的言辭,隻限於府內,隻限於家人,一旦到了內裡,她立即會沉默其口,為本身披上一層假裝,與同齡少女們說談笑笑,聽她們講那些無聊的宮廷雜談,裡閭趣事,昂首看著的,倒是天空中自在安閒的雄鷹……

“魏惠王畢竟冇有聽魯共公之言,終究導致國度滅亡……”

“吾等方纔學到《豳風・七月》了。這詩說的是周初的稼穡,八月剝棗,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

“女兒感覺君子六藝裡最首要的,莫過於書:識字、會心、行文,此乃君子立世之本,安身立命的不二寶貝。倘若弟一字不識,今後就算擔當夜邑做了封君,也必然會被人矇蔽,連本身食邑府邸的稅賦、上計都弄不清楚,哪能管得好萬戶大城?”

現在田虎四下嗅著酒味,早就把麵前案幾上,姐姐正在教本身的詩書給忘了,田葭不由眉頭微皺,說道:“聞到了,但隻覺酒臭,不覺酒香……”

她是安平君之女,生於即墨孤城被困之即,她出世的那一天,恰好是田單以尾巴上繫著乾蘆葦的火牛陣大破齊軍,殺敵返來後見到了在繈褓裡的長女,感覺這是上天送給他的道賀禮品,便給她定名為“葭”。

“營丘。”後勝笑道:“在薑齊的故都,營丘。”

說到最後,田葭也不忘諷刺一下隔壁的新鄰居:“另有那來齊國釀酒淫樂的趙國公子。十月獲稻,為此春酒,歉收以後釀造一些酒水,小飲無妨。但那長安君在春末夏初青黃不接的時節大肆釀酒,就有違農時了。更彆說他用的還是齊國的糧食,若家家戶戶皆如此,這個夏天,隻怕臨淄表裡,又要有很多人捱餓。”

“就算是在軍中為將軍,趕上國君送來的符節手劄,還得靠彆人幫本身念出來,事關奧妙,不免會旁生枝節。敢問父親,你當年如果不識一字,能在臨淄市掾安身否?能守住即墨,以手劄奇策騙的燕王和騎劫被騙否?”

田葭卻有本身的一番事理:“母親還活著時,常與我提及當年的事,父親困於即墨時,也常有人對父親說,齊王無道,導致臨淄淪亡,樂毅攻齊,呼吸間下齊七十餘城,故而齊國滅亡是天意。但是父親卻不聽,依仗孤城一座,敝卒七千,恰好逆天而為。現在弟的所謂病症,莫非比當年即墨的景象更難救麼?父親冇有試到最後,豈可輕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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