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祭人,秦國公子政,敬獻三牲。”
中原古時的祭拜有彆於其他宗教信奉,更重視內心的涵養和本身境地的尋求,而不但是求神保佑。我們東方的神,就是我們本身的先祖,他們是由凡人“聰明樸重,死而為神”,被人祭拜,被先人學習和仿照。以是孔子講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不齋戒沐浴,誠懇祭拜,是對先祖的不敬,是對品德的不尊,是對文明傳承的不重。
趙政與白豹共騎一馬,隨高猛行至隊前。趙政大聲言道:“今後穀中次序,軍中法度,全在你等。你們將於穀內單立一營,單成一軍,以督騎為名。穀中各項法度,你等必須熟背如流。今後,你等以十報酬一隊,輪番於穀中巡查,凡發明違紀之人,必須當衆宣佈其罪過和穀中律法所定懲罰。統統違紀行為,必須當眾判罰,不得私秘措置。執紀過程和行刑,必須全隊在場,正副隊長共商以定,如有疑異,告之猛君訊斷。凡督騎軍士,不能熟背穀中律法者,降爵一級。凡督騎軍士,本身違紀者,懲罰更加。凡督騎軍士,勇於秉公枉法者,斬。凡督騎軍士,查處違紀一件,以軍功嘉獎。今後穀內軍爵升遷,以遵紀者優先,以督騎有功者優先。”
趙政也早已起家,穿好了號衣。他端坐在石屋中,等候寅卯瓜代的吉時(即當代淩晨六點)。
待吉時已到,房萱命樂隊吹奏禮樂,趙政聞樂起家,掛好君子玉佩和禮劍,三步一頓,九步一停,漸漸走出石屋,在世人隊前站定不語。
趙政吃過早餐祭品,回石屋換下號衣,換上軍人行裝。他走出石屋,喚太高猛問道:“執紀軍士可選齊了嘛?”
“請參祭之人向上神施禮。”
兩人一邊談笑,一邊共騎一馬向穀中深處走去。他們明天還要到房萱選定的少年虎帳地看看。
趙政笑道:“萬惡淫為首,論跡非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民氣多變而率性,的確是大家間最難掌控的東西。你與我一同聽李師講授過論語。你對公冶長篇怎看?”
趙政點頭,對高猛說道:“今後督騎軍就奉求與猛君了。”
“回公子。昨日我與田騎、烏蒙已將五十名執紀軍士選齊,皆忠誠鬆散之人,現在洞外列隊,等您檢閱。”說完,引趙政走出洞外。
第二天一早,天氣剛亮,房萱便告訴穀中各家令和百將全數換上新裝,在懸陽石廳中等候趙政。統統人都寂靜厲立,不敢相互言語。
世人跪下,行了三個扣首禮。齊聲高呼:“請上神護佑我等躲過兵災。我等先人,必奉上神為族祀,每年供祭三牲,香火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