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進聞聽此處趕緊插言打斷呂熊道:“上黨長平之戰,不韋家令早有預判,恐兩國相恨日深,君上以質子身份必受難堪,是以連施妙策,助君上逃歸大秦。日前傳來動靜,君上改名子楚,拜華陽夫報酬嫡母,成為了太子嗣君。我等出息有望,呂氏兄弟居功至偉。吾敬呂兄一杯。”
趙政見狀,趕緊抬手止住呂熊和田騎話語。他淡淡說道:“我等無需為全憑猜想的事情辯論。待外祖返回,統統自明。界時君父和阿母定會有所交代。吾等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切勿是以傷了和藹。還請諸君飲盛。”
高猛還了一禮,輕笑言道:“你說話還是這般不入耳,令人恨不得揍你。”兩人嗬嗬一笑,悄悄舉杯,將酒飲儘。
趙政心中惶恐:這不就是所謂的一國兩製嘛?這不就是晉代的九品中正製嘛?
呂熊雙眼含淚,對世人說道:“以君上之賢明,我兄弟豈敢相欺。田兄,你久居夫人府上,很多事情不知詳細。你可知上黨——”
呂熊自知一時衝動,幾乎講錯,趕緊舉杯相謝,不再多言。
趙政心中一動,暗道:呂熊言之末儘,白進倉猝打斷,看來其間必有隱密。想來我這位君父在秦趙兩邦比武當中,絕非無所作為。
趙政舉杯言道:“賀君父得為嗣君,賀吾等出息似錦。請諸君飲盛。”
見田虎出帳取鼓,趙政大聲吟唱:
白進和田騎等人也是驚詫:另有如此奇葩的國度,如此奇葩的規定?
白進和田騎聽他誇獎,神采微緩。
趙政放下杯子,望著沉默不語的世人,心中暗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黨內無黨,帝王思惟,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如何保護一個個人內的權力均衡,如何掌控和化解個人內部的好處糾葛和群體衝突,始終是團隊辦理的永久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