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彷彿做了很多夢，夢裡一向飄飄零蕩。

石壇中心，十數道黑影圍成一圈，向著中間一個高大的身影伏地而跪，雙掌有節拍地拍打空中，口中念念不止。

常羽在昏昏沉沉中漸漸醒過來，遠遠地聽到了這番對話，心中波瀾起伏，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他一回身，正要撲到就近的光團中，介麵中俄然一陣閒逛，一股巨力從背後吸附上來，還來不及反應，將他從眾光團當中拖拽而走，消逝不見！

常羽的呈現跟消逝都像刹時產生的，彆的光團一時竟都愣住了。

他頓了一下，又向著青袍男人，右手劃出一個數字，一字一句慎重說道，“朱大人，當初我族承諾與越王合作，越王說的但是為我族供應充足多的兵士屍身，如果隻是今晚這些，但是遠遠不敷的。”

常羽已經變成一具半透明的幽靈，輕飄飄地浮在宿舍上空。

……

……

他轉頭往下望了一眼，本身的屍身還躺在宿舍的地上，腦筋被一堆嶙峋的怪石深紮出來，鮮血咕嚕咕嚕淌著，從那張慘白的臉前麵，像一朵血花盛開，漫了一地，把紅色瓷磚染得一片紅汪汪。

冇想到本身死時，連死的滋味都來不及好好感受。

烏木樁上置銅盆，燃著一道道青幽幽的火光，照得石壇上一片幽亮。

四周的場景一下恍惚起來，如墨的暗中像潮流一樣從四周圍攏過來，將他吞噬著。

“哼！”黑狄咬牙切齒，眼冒肝火，臉上三色采紋擠作一起，麵色猙獰，“要不是當年伏烏族那群卑鄙小人，趁著我族祭奠之時，結合彆的三大族偷襲我們，在那一戰中，他們不但殛斃我族上師，還燒燬了族中寶貝。害得我族中秘術來不及傳到下一任上師便失傳了。我骨巫族人兩百多來年不得不躲在巴嘎山中，世代過著屈辱的日子！此仇不報，我黑狄誓不為人！”

若不走近細看，便不會發明白霧下躺著的幾千具屍身，熱血還未冷凝。

小光團痛苦地哀鳴著，但如何也擺脫不了，綠光垂垂暗淡，不一會就被啃食殆儘。

更加奇特的是，屍身的領口都敞開著，胸前插著一朵不著名的玄色花朵，暗色的花瓣上浸著血漬。

早應當把這些破石頭丟茅坑去！

常羽的光團明顯還未飽腹，獅子一樣，豪不害怕地撲到就近的光團上，撕咬起來，一下子又吞掉十幾個小光團，體型又漲了一大圈，已經是彆的光團的五倍不足。

“不不不，當然不是！”青袍男人雙目一彎，從速賠笑，“昔日朱或人在南疆避禍時，便聽聞骨巫族曾為南疆大族，骨巫族內更有秘術能把持屍鬼，奧秘莫測，曾統領南疆百族兩百多年。不然我南越國也不會挑選與貴族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