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波,一百五十多枚破片榴彈覆蓋了異教徒的人群,爆炸聲接連響起。打擊波和數以萬計的破片將那些隻要輕型裝甲的仇敵扯的支離破裂。
餐廳裡靜悄悄的,連尼格都儘量屏住呼吸。除了我和尼格,這裡大抵冇有彆人曾經見過如此多的鮮血,見過如此慘無人道的搏鬥。有人在驚駭的顫抖,有人認出了本身的親朋而哀思到昏迷,也有人悄悄出去嘔吐。
所幸,仇敵並冇有走遠。在一處寬廣的足以並行三輛黎曼魯斯坦克的骨乾道上,一群足有兩百人之多的異教徒,正圍著十來個有著粉紅色塗裝的渾沌星際兵士,唱歌跳舞。
現在,我身後有了一個排的兵力。固然這些海員們幾近都冇無益用槍械近間隔作戰的經曆,士氣也有些堪憂,構造次序更是一塌胡塗,隻能說是動員兵水準,但這畢竟是在保衛他們的故裡,再加上我照實的描述了被渾沌俘獲後能夠遭受的運氣,他們總算是有了能夠保持一場戰役的勇氣。我本來想拿出我收藏的鐳射步槍發給他們,但在冇有異教徒騷擾以後,他們很順利的找到了他們本身的兵器儲藏室,給本身裝備了更加合適在艦船內部龐大環境中作戰的單兵兵器――仍然是霰彈槍。
我帶著我的兵士走出轉角,正麵麵對仇敵。在他們抄起兵器對準我們之前,我狠狠揮動手臂,“射擊!”
哪怕我事前捂住了耳朵,巨響仍然讓我失聰了一分鐘還多,並且再次冒險發揮傳送神通也讓我有些頭暈。眼看爆炸的煙霧已經散去,而地上另有些很不完整的異教徒在掙紮爬動,我再次揮手,“裝填霰彈,打掃疆場。”為製止他們聽不清楚,我還用心靈傳訊重新命令了一遍。
隻是目視這狂熱而險惡的典禮,心智不堅的人們就會有出錯的傷害。海員們心中的氣憤與仇恨正在減弱,代之以跟異教徒們一樣猖獗的歡愉。如果不快些命令策動打擊,我就要落空這個排的動員兵了。
但不管多麼不怕死的瘋子,被槍彈的暴雨掃過以後仍然會變成有害的屍身。真正的威脅,還是人群中間那一小隊的渾沌星際兵士――帝皇之子。
那堆頭顱築成的高塔,一張張麵孔朝向我們,扭曲的麵龐帶著難以描述的驚駭,浮泛的眼睛彷彿在指責我們來的太晚。我在亞空間入耳不到他們靈魂的哀嚎,邪神早已來過,享用了這份祭品。
因而我命令:
這是很較著的瞎話,但這類時候我隻能鏗鏘有力的說瞎話。
不是每一個餐廳都有尼格如許強健勇武的兵士。我們方纔達到的這個餐廳,已經是一個血祭以後的險惡祭壇。男女長幼,上百具無頭屍身散落在地板上,統統的頭顱則被堆成一個高塔。地板上的血液已經近乎凝集,厚度足以冇過我的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