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妃未出產,先流血的動靜不脛而走,梁側妃帶著幾個嬤嬤聞訊而來,不顧穩婆的禁止,衝進產房,圍在了床頭。
餘奕凝重生至今已經整整過了一年,但她宿世分娩那日所產生的事情,直到現在她還夢寐不忘,曆曆在目,彷彿昨日。
餘奕凝提不起任何力量來辯駁梁側妃的話,身下小腹開端模糊作痛,感受兩腿之間不竭有東西流出……
穩婆和丫環在屋子裡麻痹地繁忙著,大師都心知肚明,這個從將軍府嫁來的太子妃,在太子府裡就是個不受寵的。
太子府裡上高低下都在猜想著,那太子妃餘奕凝肚子裡懷著的,隻怕是個妖孽。
而車裡的餘奕凝固然閉著眼睛,但睡意早已全無。
普通的婦人都是十月懷胎產子,可誰都未曾想過,餘奕凝懷胎倒是整整十數月,直到八月十蒲月圓夜那天,肚子方纔有了動靜。
如此普通想著,餘奕凝的思路跟著那馬車的前行而漸漸飄遠。
到了半夜時分,產室裡服侍的丫環再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那潔白的巾帕上,已經染了紅。
隻不過她足足生了兩天兩夜,孩子卻遲遲生不下來。
餘奕凝側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跟著馬車悄悄的閒逛,開端垂垂有了睡意,昏昏欲睡。
“呀,姐姐,您這麼快就受不住了,身下的血,倒是越流越英勇了。”梁側妃凝睇著餘奕凝那雙,哪怕經曆了難產如許的折磨,卻仍然熠熠生輝的眸子,笑得非常殘暴道,“可mm的話,還冇說完呐,您彆這麼快急著上路。傳聞這一仗,我們北榮占儘先機,大獲全勝。隻可惜,榮威將軍和他的前鋒營,被敵軍趕進了甕中,一舉毀滅,全軍淹冇!”
眼看著就要分娩,太子爺卻從未過問上心,乃至他還在前一天特地出府,去為那梁側妃先頭生的小郡主尋訪名醫去了。
“要我說啊,那二夫人真不是個東西!”馬車彆傳來秋棠忿忿不平的聲音,聽得出來,她對那二夫人很有怨詞,“十年前倒是個心狠手辣的,將我們蜜斯趕出將軍府。現在倒好,二蜜斯不肯嫁給那行事狠辣,暴戾無常的太子,就想讓蜜斯代嫁,二夫人想的倒是挺美!”
馬車外的秋葵看了一眼車廂後,才抬高著些聲音道:“要死了,你個小蹄子說這麼大聲,也不怕蜜斯聞聲,引得她悲傷。”
兩天兩夜不竭的哭喊,產室裡的餘奕凝嗓子早已經完整喊啞,發不出任何聲音。
秋棠奸刁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做了個鬼臉,扯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