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的眼底頓時暴露驚駭的神采:“師,師父,徒兒不是成心欺瞞師父,徒兒是,是看那索亞隻不過是戔戔築基修為,不敢勞煩師父脫手,想要抓了那小神獸去貢獻師父您。”
索亞還在耐煩與那修真者扳談:“築基麼?那以後呢?”
遠處的半空中顯出一個玄色的身影,隻眨眼間就來到了跟前,那人不過雙十年紀,麵貌妖異到極致,唇邊嗔著如有似無的笑,上挑的丹鳳眼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修真者:“是麼?那小神獸呢?”
索亞:“確切很難。”
看到索亞和瑞恩被進犯,迴旋在半空的球球和小畢方怒了,隻見球球長尾一擺,一陣飛沙走石,竟生生將那道雷擊掃飛了去,隻聽霹雷隆聲不斷於耳,不遠處的小山坡被炸成了個大土坑,四週一片焦土。
瑞恩看著修真者一副說道的模樣,且非論他說的是真是假,隻不過這番話如果一開端就說,倒另有幾分讓人佩服的,可他傷了兩個小傢夥在先,又暴露貪婪之色在後,這會兒如果另有人信了他才真叫怪了。更何況,他還真不信賴索亞隻是他口中的築基。
索亞被瑞恩護在懷裡,早已退出老遠,他指尖微動,連續甩了八張符文出去,揚聲道:“彆把他燒成灰了。”迴應他的,是兩聲清澈的啼叫。
瑞恩倒也不惱:“他的氣味很熟諳,那晚偷襲我的彷彿就是他,不過當時他應當冇儘儘力。”
以修真者的道行看來,索亞隻不過是初窺道門,連辟穀都還不到的人,算不得入了道門,與他比更是差了不知有多少,當下語氣帶了點兒上位者的傲岸:“修行一道,本是逆天而行,雖有難言的妙處,卻也有萬分的凶惡,須有師父從旁指引,方能成大道。”
“既然敢動他們,想必你也是有憬悟的。”索亞向來是個護短的人,既然都讓球球和小畢方喊他爹爹了,天然不會看著他們白白被欺負。
“天道?嗬嗬。”索亞似是聽到了好笑的話,輕笑出聲:“憑你戔戔一個元嬰修真者,也敢妄言天道?”
“嗚嗚嗚,痛痛~~~”小傢夥抓著索亞的衣衿,不住地扭著小身子,哭的愈發的短長了,這類深切骨髓的痛他們還是第一次經曆,尚且年幼的他們還不曉得該如何去麵對。
獲得了索亞首肯的小傢夥們鬥誌昂揚,球球和小畢方可貴地連成一氣,你一個神龍擺尾,我一個遮天羽翼,生生將那修真者困在了方寸之地,狼狽不堪地躲閃,間或衝著他們丟出一道道雷擊,卻被工緻的避開,漫天火光當中異化著球球的身上金光和雷擊的青光,轟鳴聲震天動地,熱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