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惡向膽邊生,當場摸了幾塊鵝蛋大小的石頭蛋子,兜裡裝著,手裡攥著,昂頭挺胸地向前大步走去。
我大步跌跌撞撞地走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唱著,內心正對勁呢,耳邊竟俄然傳來了一陣莫名的吼聲,而這聲音,明顯不是我唱歌的反響,既陰沉又可駭。
“那,那你剛纔笑啥?”我迷惑地問道。
歸正,咱有錢了,開著樂!兩塊大洋,能買半頭牛或兩三頭大肥豬呢。
吃罷晚餐後,我洗了個澡,穿上那件破了幾個洞的白汗褂,拿了三麻子給我的兩塊大洋,就悄悄出了門,一起向十幾裡外的小鎮上奔去。
我見他發了脾氣,便下認識地瞥了眼視窗,諾諾地問道:“找,找誰?”
我清了清嗓子,朝著空曠的荒漠抬頭大吼了一聲,俄然,四周皆傳來一樣的反響。我頭皮一麻,我娘,不可,這不是自個找死嗎,還是換個聲音吧,可換啥呢?罵街?一個大男人的,在這烏黑的荒漠裡罵人,也太不隧道了,不曉得的還覺得是精力病呢,最好換個既和順又能出聲的動靜。
我跑了十幾裡山路,也累屁了,渾身一點勁冇有,腿也軟的像彈簧,就這麼踉踉蹌蹌地終究來到鎮子上,沿街尋起目標來。
或許,他能曉得這鎮子上哪兒有暗娼。
三麻子這一句話,把我砸了個半昏,陰氣纏身找女人排解?這能管用嗎?這故鄉夥是不是在用心調侃我?
我又清了清嗓子,張口唱起了一首家喻戶曉的情歌《思情郎》:
“因為你的陰氣太重,跟人做一次,人家就不能生孩子了,以是,彆去禍害人家大女人小媳婦。”三麻子道,“另有,每個女人隻能做一次,千萬彆黏一早晨。不然,陰氣太大,那女的就冇命了,懂了嗎?”
我嚇得一顫抖,差點栽倒,忙側耳諦聽,腦袋轟地一炸,我娘呀,是狼,餓狼的嚎叫聲。
我在村頭那顆大柳樹下猶疑再三,最後咬牙決定:去!
因為三麻子說過,鎮上有暗娼,能夠隨便找,還說找一次女人隻需兩毛錢,我這兩塊大洋,夠找十幾個的了,但,至於找多少女人才氣完整開釋出我身上的陰氣,三麻子冇說,估計他也不太明白。
對於三麻子這些話,我服膺在心,不為彆的,為了保本身的命,也彆貪婪,為了不害人。
因為除了“閻王婆”,我還從冇再打仗過其他女人,當然,想打仗人家也不睬我。這狗不睬貓不愛的日子我也早風俗了。
我走到“平和酒館”門前,伸頭一望,見大堂裡另有幾小我在喝酒猜拳,聽聲音,較著是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