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誰也冇見過這類場麵，嚇得膽都要破了，特彆是始作俑者的壯壯，腿一向在抖，不一會兒又從大腿上流下淺黃的尿液。

靳寒州抬起的腳還式微下，身後俄然發作出一陣龐大的哭聲，不曉得為甚麼，靳寒州竟然鬆了口氣，回身看路吉。

娃娃臉慘嚎：“壯壯！大炮！你們給我把這傢夥打死！打死他！哎呦，靳寒州你個□□的，竟然敢打我的臉！還打！嗚嗚……”

明天還是很甜不虐

老太太笑眯眯地說：“長得真標緻，州州還冇帶過同窗來家裡呢，早晨留下來用飯，再一起做做功課。”

靳寒州瞪眼，但他孝敬，畢竟也冇拂了奶奶的意，趁奶奶倉猝進廚房做晚餐的當口，態度鹵莽地用井水洗了洗路吉額頭上的血跡，說來也怪，方纔明顯還流血流得凶悍，現在已經主動止住血，隻留下了一個疤痕。固然冇再見血，靳寒州鹵莽的行動也足以搞得路吉哭唧唧。

靳寒州才六歲，一雙烏黑水潤的眼裡就已經摻了刀子，冷眼看著流了一頭血的娃娃臉路吉，竟不慌亂。

大炮名字叫得清脆，實則長得肥大，腦袋尖尖的，像顆槍彈頭，力量還不如壯強大，慫得倒是如出一轍，不過他們三個打一個，靳寒州又幾近隻進犯娃娃臉，是以他倒是對靳寒州進獻了很多拳腳。

靳寒州終究沉不住氣了，大聲對路吉說：“你彆跟著我了！”

他聲音一大，路吉就要扁嘴，要哭不哭地說：“你……你如何冇有毛？”

靳寒州冷眼看著，手指無認識地抓緊書包帶子。

路吉被他的眼神嚇到，後退幾步蹲下來抱住膝蓋，偷偷地瞟靳寒州，鼓著臉，大眼睛裡又蓄滿了眼淚，哭得婉約一些了。

“哎喲寶貝兒，你額頭上如何弄的，誰欺負你了，跟媽媽說，媽媽帶你找教員去，誰家小孩這麼冇家教，還敢打人了，長大必然是社會的毒瘤！”

小哭包抽抽泣噎地小聲問：“什……甚麼是主子？”

路吉才被她的大嗓門嚇懵了，懵得都忘了要哭了。

小小的靳寒州隻曉得如何對於欺負他的人――那就是比對方更凶惡，卻不曉得如何對於哭包，他想說：路吉你又玩甚麼花腔，又感覺跟路吉這類人冇甚麼好說的，憋了半天也冇憋出一句話來。

靳寒州的確不曉得說甚麼好，人生中第一次罵了人：“你有病！”

路吉吸了吸鼻涕泡，點頭如搗蒜。

大炮失魂落魄地今後退了幾步，接著也掉頭跑了，轉眼就隻剩下了娃娃臉和靳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