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華凝也忍不住惱火,“好不輕易纔拿捏住人,這說冇就冇了,那我們這些日子豈不白搭心機?”
祝華凝一聽,忙勸道,“娘娘勿急,夜家剛把人接歸去還未發喪,首輔府若不想名聲受損,需得低調才行。現在宣李氏進宮,實是不當。”
他這震耳欲聾的吼聲刹時讓金鑾殿鴉雀無聲。
就連端坐在龍椅上的尉遲晟都不測埠僵住了身形,目光淩厲地瞪著顧勇。
“皇上,臣要狀告首輔顧勇勾搭北藺國!顧勇通敵之證被其長女顧思沫發明,故而將長女顧思沫騙回家中放火滅口!臣懇請皇上徹查首輔府,嚴懲首輔顧勇,還其長女顧思沫公道!”
“臣……臣……”顧勇無從解釋,隻能扭頭死死地瞪著夜庚新,“是你!你拉攏那逆女嫁禍於我!”
夜庚新又道,“皇上息怒,顧首輔與北藺國勾搭之事,臣本來也不信的,可沫兒之死,讓臣不得不信!”
仗義這詞兒是能用在伉儷身上的?
夜庚新回道,“皇上,臣手中冇有證據。”
她是真怕這二嫂一下子就跑了,然後二哥問她要人。
“二嫂,我二哥可不會以貌取人!”夜時舒從速替自家二哥說好話,“我二哥從小到大愛憎清楚,向來不在乎妍媸貴賤!”
顧勇一下子被詰責住了,“我……我……”幸虧他反應快,隨即便不滿地瞪向那名武將,“誰說我冇有悲傷?莫非我非得在人前哭才叫悲傷嗎?”
侍衛遵令。
然,不等他開口喊冤,尉遲晟又對吳鉞命令,“把顧思沫手劄帶上,遵循手劄所指將顧勇勾搭北藺國之證物取來!”
“到底如何回事?你給朕細心說清楚!”尉遲晟不耐地怒道。
夜時舒也笑。
“回皇上,顧勇之長女顧思沫乃臣次子之婦,那日她與臣次子時竣從獄中出來,顧勇佳耦便上門看望。恰逢他們小伉儷身子抱恙,顧勇佳耦邊以將軍府照顧不周為由強即將人帶回了顧家。”
瀾貴妃得知動靜時,正與太子妃祝華凝在禦花圃賞景。
……
尉遲晟身側的齊綏走下玉階,接過手劄後返回玉階上呈給尉遲晟。
不止他,另有太子尉遲睿和丞相祝誌順,一樣神采大變。
夜時舒汗,“……”
不但冇籌算善了,乃至第二天早朝時夜庚新就直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參奏首輔顧勇——
尉遲晟龍顏冷肅地問夜庚新,“夜卿,你說顧勇勾搭北藺國,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