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笙點頭,將扇子放在桌子上,一手撐著頭。
傅知硯點頭,神采安然帶著恭敬。
孟承內心開端悔怨,他當初就不該被美色所利誘,不然也不會進退兩難。
孟承腦門上的汗越來越多,涓滴不敢抬眼看上首的天子。
翌日剛下早朝,榮帝看著跪在殿中心的孟承,竟感覺有些牙疼。
提及傅知硯,謝南笙就想起那日兩人的說話,另有傅知深不見底的眸子,那裡藏著她看不明的情感。
傅知硯雙手撐著椅子把手。
孟承哐哐磕了幾個響頭。
好似在壓抑禁止甚麼。
謝南笙眼眸安靜,聲音淡淡的。
傅知硯不再掙紮,放鬆倚坐在輪椅上,抬眼看著天子。
孟承又磕了兩個響頭,腦門必定腫了。
蕭蒙看著傅知硯,陌生又熟諳,心中感到很多。
“臣多謝陛下諒解。”
孟承悔怨,他彷彿不該聽周氏的,一個後宅婦人,莫非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蕭蒙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孟承,緩緩轉脫手中的扳指。
實在,太不像了。
“那要朕請你嗎?”
如果不是身子虛,必然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
門口走出去一個內侍,捏著嗓子開口。
“說來朕聽聽。”
他龍顏大悅,當即扣問傅知硯要何犒賞,傅知硯臨時想不到,他便給了一封無字的聖旨,讓傅知硯想到再來同他討要。
謝南笙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她說如果他不遵循她說的做,她就將當初兩人之間的事情全數都抖暴露去。
不過陛下放心,微臣會派人跟著,絕對不讓她分開微臣的眼皮底下。”
“周氏讓人出門檢察了?”
“陛下說待小女生下孩子,將孩子送走,將小女送到庵堂清修。”
“晚些時候,再讓人給周氏捎句話。”
“女人放心。”
竹喧推開門走出去,抬高聲音開口。
謝南笙看著竹喧,眸色動了一下,應當能順利。
謝南笙放動手,手指在桌子上悄悄敲擊。
“但願,統統順利。”
蕭蒙看著傅知硯,內心驀地生出一點難受,傅知硯也算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竹喧悄悄感喟,雙手合十小聲唸了一句。
“孟愛卿,另有事嗎?”
嘖!
孟承一聽,兩眼一黑,差點當場下天國,幸虧孟家祖宗不忍他英年早逝,以是小鬼纔沒能收了他。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朕都能點頭。”
傅知硯未抱病之時,他三不五時宣他入宮下棋。
“孟愛卿,你的家事,莫非還要朕替你出運營策?”
“臣確有一件要緊的事,需得陛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