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隨安一把掐住謝南笙的脖子,臉孔猙獰。
“我會替你安葬他們。”
“咳咳!”
謝南笙好恨,恨本身眼瞎心盲,錯信渣男,更恨本身害了全部謝家。
“女人,但是又做惡夢了?”
她覺得那是伉儷情味,本來是摧辱,胸腔被尷尬和氣憤填滿。
謝南笙瞳孔放大,看著竹喧那張柔滑的小臉,鼻尖一酸,伸手將人攬入懷裡。
滿口鮮血,喉頭髮緊,滿身的血液停止活動,實在太痛了,她彷彿看到母親在朝她招手。
“你有錯,謝家人一樣有錯,要不是你的家世比她好,聽晚不會想不開,更不會丟下我,你們全數都該死。”
外室婆母被冊封為誥命,被京中夫人奉為座上賓,世家主母爭著扣問她如何教養兒子。
“謝南笙,拜你所賜,我才氣輕鬆拿到你父親的印章,我仿照他的筆跡捏造帳本,一箱一箱銀子從謝家抬出來,陛下臉都青了。”
“不成能。”
她的眼淚有溫度,她返來了!
“傅隨安,我眼瞎看錯你,可你一樣心盲,她死了該死,你忘恩負義,薄情無義,更該死。”
謝南笙的左眼已經被剜掉,十指也被削去一半,身上冇有一件衣裳,冇有一塊好皮,滿是燒紅的烙鐵留下的疤痕,醜惡可怖。
謝南笙眼底已經冇有任何求生的跡象,就如同一個破裂的娃娃,嘴角沁出鮮血,她好恨。
“謝南笙,我已經給你正妻之位,隻不過想讓聽晚做平妻,是你容不下聽晚,是你以權壓人逼死聽晚,一屍兩命,謝南笙,你死十次都不敷惜。”
“謝南笙,你不會覺得我娶你是因為內心有你吧?如果不是為了謝家的人脈,為了踩著謝家往上爬,為了給聽晚一個名分,我多看你一眼都感覺噁心。”
“你不配指責聽晚,都是你搶了她的位置,謝南笙,你在床榻上舒暢嗎?那是我給聽晚的喜樂,你背上的小衣也是聽晚的。”
謝南笙驀地驚醒,額上一層汗水,堵塞的感受仍舊在胸前繚繞。
一滴熱淚滴在女子的眼皮上,謝南笙緩緩閉上眼,她這輩子,錯得太離譜。
謝南笙跪在地上,雙手微微顫抖接過那道明黃的聖旨。
“對不起,我來遲了。”
馬車裡,女子臉上已經冇有任何赤色,進氣比出氣少,聲音跟破裂的鷂子一樣,疼痛穿過她的四肢百骸。
男人大手謹慎翼翼撫著女子肥胖的臉,眼尾猩紅一片。
但是她跟孟聽晚一共見過三次,這一個月,這個名字快把她的耳朵磨起繭了。
“咻!”
可輪到她,等來竟是長達一個月的欺侮和謝家滿門的性命,她如何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