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坐在辦公桌前,剛泡好的咖啡冒著騰騰的白氣,微苦的氣味在全部辦公室中滿盈開來。
趙彥希絕望地分開。
斂了斂眸,她手摟住他的胳膊,對他揚起了一個笑,“我曉得的,允笙哥哥,你放心好了。”
有些事他最開端的時候挑選胡塗,都到了這一刻,問清楚也冇成心機。
“隻是,疇昔的那些事就像一根刺,始終卡在我的心口,讓我很難受。想把這根刺拔去,除非你……”
梵音臉上漾出一個嬌媚的笑,但聲音卻非常冰寒,“當然是我了。我現在是公司的總裁,甚麼都由我說了算。我不想讓你插手這場董事會,你就得給我走。”
轉頭,她對幾位董事道:“請各位再耐煩等一會兒,容我給他解釋清楚讓他斷唸吧。”
梵音坐在他中間,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似地蹭了蹭,嫣然一笑,“我是過來看你的啊,我曉得你必定想見我。”
趙允笙側臉望她一眼,烏黑沉寂的眼眸裡含著寵溺,嘴唇動了幾動,但終究還是冇有把內心的話說出來。
趙彥希狠狠剜她一眼,突然進步音量,“我做過甚麼?!我這麼多年在公司經心極力,你冇有來由就辭退我,說出去也不會服眾的!”
“好,一言為定。”
冇有拍門聲,一個男人直接排闥闖了出去。
梵音按下停息,再看向趙彥希時,他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了。
“說出去?”梵音笑了笑,站了起來,“你當真想要我說出去,你做的那些事,如果被內裡的人曉得了,可不但是離職這麼簡樸了。”
這一年裡,趙彥希和她明裡爭暗著鬥,總之是不想讓她安穩地坐這個位置,但最後成果都讓他大大的絕望了。
他的謾罵聲越來越遠,厚重的集會室大門一關上後,就垂垂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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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笙放下羊毫,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淡笑一聲,“我內心有固執,看不破,也參透不了。寫這個,不過是閒著無事打發時候罷了。”
趙彥希如遭雷擊,身形狠狠地顫了一顫,他跑到桌前一把抓起檔案夾,緩慢地翻看內裡的內容。
“我已經和胡雅茹分離了,到現在我才明白隻要你對我是最好的,詩詩,你給我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好不好?”
“你們乾甚麼?!我是公司的副總,誰給你們的膽量敢對我拉拉扯扯!”
趙彥希重重點頭,用飽含密意的語氣說,“我悔怨死了。詩詩,我曉得我曾經對你形成了不成寬恕的傷害,以是隻要你歡暢,我現在情願做任何事來彌補我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