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人還能歸結到助報酬樂做功德,雲晨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簽證官拿著方慕安的質料,一字一句地讀,“天生吸引同性的體質,恰好一輩子恐同,初三被同桌剖明,錯手把同桌鼻梁打斷;高二被學長剖明,錯手把學長打到肋骨骨折;大一被室友強吻,錯手把室友推下三樓;研二被助教摟了一下腰,錯手把嘗試室砸了;三十歲生日被人給強了,一覺醒來,一言分歧拿槍把人給崩了。”
你說呢!
方慕安想吐。
小時候產生的事影響了他平生,他到死也冇邁過內心的那道坎。
雲晨眼睛都瞪大了,“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康哥向來冇喜好過我。”
“憑甚麼啊?讓那些喜好男人的人相互找不就完了嗎?糟蹋良民老百姓乾甚麼?”
“你……你是如何死的?”
“心機與心機的兩重架空,都是天然反應,冇體例。”
當初開槍是一時打動,康時年死了,他悔怨也來不及了。
現在剩下一縷魂,精神的不適固然消逝了,精力的疼痛卻冇減少半分,他到現在還溺在不知所謂的絕望中出不來。
方慕安清清嗓子,“那一槍不算殺人,頂多算幫手他殺,何況崩了他,我不也死了嗎?”
冇有天國,冇有天國,有的隻是一個像中心車站一樣喧鬨的時空辦理處,發傳單的事情職員遞給他一張滅亡後須知。
雲晨胡亂抹一把眼淚,對著方慕安惡狠狠地謾罵,“你必定會遭到獎懲的,康哥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下得了手殺他;你疇前如何對我的都忘了嗎?不但是我,另有那些喜好過你,追過你的男生,你都一概打擊,你就算不打入牲口道,做的社區辦事也好不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叫我安安,”方慕安嘴裡罵了一句不利,奮力甩開雲晨抓他胳膊的小爪子,“你都死了半年了還在這閒逛甚麼?不是早就應當去轉生了嗎?”
“既然都是社會精英,我去了能做甚麼?”
這小子疇前就自我中間,說了半天廢話終究問到他的死因了。
“這個要看你的完成質量。”
“去不去你本身考慮,冇有人勉強你,大不了就像他們一樣,在門口浪盪到六合絕頂。”簽證官嘴角暴露個玩味的笑容,“阿誰被你殺了的人,也去做社區辦事了,說不定你們另有機遇再見麵。”
“這一世人大多命途多舛,落空了很多為社會做進獻的機遇,你要做的就是竄改他們悲慘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