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清清嗓子,“那一槍不算殺人,頂多算幫手他殺,何況崩了他,我不也死了嗎?”
康時年做社區辦事?
最難忍的是無窮無儘,無休無止的悲傷,痛不欲生的感受激烈到無以複加,以是他就他殺了,用當初殺康時年的那把槍,把本身也給打死了。
殺了人還能歸結到助報酬樂做功德,雲晨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這不就是變相地勸他視死如歸嗎。
車廂不算空,可內裡的搭客一個個像行屍走肉一樣麵無生趣;方慕安找了個空位
“你做甚麼辦事?”
這小子疇前就自我中間,說了半天廢話終究問到他的死因了。
“簽證官不給簽,說我積分不敷。”
方慕安想吐。
“甚麼社區辦事?”
方慕放內心到底還是有些鬆動。
“這個要看你的完成質量。”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叫我安安,”方慕安嘴裡罵了一句不利,奮力甩開雲晨抓他胳膊的小爪子,“你都死了半年了還在這閒逛甚麼?不是早就應當去轉生了嗎?”
方慕安踏上時空列車,把護照和簽證亮給售票員,售票員昂首看了他一眼,麵無神采地打了一張票。
都斷袖了還為社會做個屁進獻,何況做不做進獻關他甚麼事。
方慕安一臉滿不在乎,“我殺了你的老相好。”
雲晨抽抽鼻子,“潛法則。罪大惡極的會直接被打入牲口道,生前無大惡,積分又不敷轉生為人的,就要穿越到各個時空做社區辦事。”
方慕放內心升起不詳預感,“滅亡後須知上麵如何冇提這事?”
“助他成為一代賢臣,竄改他英年早逝的運氣。”
這算是甚麼殘暴的設定?
簽證官拿著方慕安的質料,一字一句地讀,“天生吸引同性的體質,恰好一輩子恐同,初三被同桌剖明,錯手把同桌鼻梁打斷;高二被學長剖明,錯手把學長打到肋骨骨折;大一被室友強吻,錯手把室友推下三樓;研二被助教摟了一下腰,錯手把嘗試室砸了;三十歲生日被人給強了,一覺醒來,一言分歧拿槍把人給崩了。”
方慕安花了一分鐘把須知讀完,渾渾噩噩跟著人流往轉生簽證中間走。
“甚麼?”雲晨嚇得大喊小叫,“殺人屬於罪大惡極,你去簽證隻能做牲口了。”
雲晨眼睛都瞪大了,“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康哥向來冇喜好過我。”
“你殺了誰?”
方慕安一陣憤激,恨不得劈臉給他一巴掌,“你現在還為他說話,你們兩個倒有情有義,虧他一向也對你念念不忘,喝醉了還鬼嚎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