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義哲兩手在頭頂揉了揉,趁著體內另有殘存的酒精乾膽,乾脆把話說開,“我在你眼裡是一件道具嗎?”
周沐仁把喬義哲從地上撿起來背在背上,一起扛上樓。
“我終究明白為甚麼那一次我提到‘愛’這個字時你的反應會那麼大。我不曉得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會對一小我形成甚麼樣的影響,落空以後內心的執念又要花多少年的時候才氣夠放得下。我才結束一段糟糕的豪情冇多久,不想再一頭紮進一個龐大的情局中給人當副角……”
周沐仁被問的哭笑不得,反問一句,“你額頭如何腫了?”
周沐仁沉默不語,他不是不想辯白,可喬義哲說的句句都對,他無從辯白。
他一開口就不想有轉圜的餘地,周沐仁的心涼了一大半。
喬義哲昏昏中感到有人幫他按摩頭皮,他硬撐著展開眼,就看到了周沐仁麵無神采的臉。
“他乾嗎要打你?”
兩小我躺到床上,周沐仁又像平常一樣想把喬義哲抱在懷裡,卻被喬義哲推動手臂擺脫了,“我另有點想吐,你這麼壓著我我不舒暢。”
“梁天朗。”
“我額頭腫了嗎?我不曉得。你眼睛如何腫了?”
梁天朗內心都是嗶嗶的消音,“我說我把他上了,你能如何樣?”
喬義哲自嘲地點頭苦笑,“嚴格來講,我們向來都不算在一起過。你把我當作你回味疇昔的一個安排,我無知地陷進了一個不幸的幻覺。我本覺得我們的開端很不錯,這一次必然不會像我上一段豪情那麼不堪,但是我現在有點分不清,你的這類無私的行動,是不是比變心出軌更缺德。”
“你眼睛如何腫了?”
“環境有點龐大吧……冇法一言以蔽之。”
梁天朗反應不及,結健結實地捱了一拳,當場肝火升騰,回擊就還了周沐仁兩拳,“我早就想打你這混蛋了……我們熟諳兩年,你連我是甚麼樣的人都冇搞清楚,是我當初被仙顏迷瞎了眼,冇看清裡頭阿誰無私脆弱的魂。”
周沐仁見喬義哲額頭上有一塊淤青,整小我的狀況也是不省人事,一時腦熱,誤覺得梁天朗說的是真的,拳頭揮疇昔的時候,他的明智完整冇跟上節拍。
喬義哲絞儘腦汁地回想,之前的事情都斷片了,他隻記得從居酒屋出來以後他彷彿是吐了,厥後又上了梁天朗的車。
梁天朗才唸了一句周沐仁的名字,那傢夥就古蹟般地呈現在樓門口,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恨不得當場把喬義哲甩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