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義哲也不知他是睡著還是醒著,連抱帶扛地把他運到樓下,裹好大衣穿好鞋,一起揹他出大門打車。
真是糟糕,溫度彷彿一點都冇退,反而更嚴峻了。
“把止咳糖漿當安眠藥,虧你想得出來。”
喬義哲很想回他一句“我的確是不想管你”,可他又不能口不對心,現下的周沐仁比之前多了點孩子氣,也多了點人氣,總之他不討厭就是了。
到了病院,喬義哲也不登記,帶著周沐仁直奔急診室。
喬義哲的一隻胳膊被他枕著不敢抽,又恐怕他窩在他胸前透不過氣,也不敢靠他太緊。
喬義哲拖他到床上躺好,幫他蓋嚴被子,再把止咳糖漿放回洗手間的櫥櫃。
“然後你伸開嘴享用就是了。”
“那一會我幫你熬薑湯好不好,喝了以後發發熱,或許能舒暢一些。”
喬義哲拿出來看了一眼,也冇看出甚麼花樣,就冷靜把瓶子放歸去了,洗漱清算,回寢室睡覺。
周沐仁家裡的藥真是很多,治甚麼病的都有,大部分是家庭常用藥,隻要櫥櫃最內裡的一個裝著十幾粒紅色藥片的棕黃色塑料瓶上麵冇有標簽。
他不會真的活力了吧。
甚麼睡覺能產生抗體,清楚一點感化也冇有。
喬義哲是真的焦急了,這麼發熱下去,會把人燒死的。
周沐仁明顯冇想到喬義哲會打他屁股,收了笑,把頭扭過來看他。
“奉求你爬到被子裡坐好。”
“人在睡覺的時候纔會產生抗體,複原細胞毀傷,很多感冒藥實在也不過是安眠藥。”
喬義哲一時憤恚,對著他露在內裡的屁股就狠拍了一下,“你發高燒發到三十九度了還想著惡作劇耍地痞。”
“滿身濕濕的不沐浴會很難過。”
周沐仁明顯比他悲觀的多,“不會那麼嚴峻的,洗手間的櫥櫃裡有一個夜用型的止咳糖漿,吃了就犯困,我疇前一向把阿誰當安眠藥吃,你一會給我拿阿誰就成了。”
大夫給周沐仁查抄完就訓了喬義哲一句,“人都燒暈瞭如何纔來病院?先留院打個吊針。”
“我在等你餵我。”
喬義哲隻好伸臂把周沐仁摟進懷裡。
喬義哲還冇反應過來,就一陣天旋地轉,屁股也接連捱了好幾下。
喬義哲被逼的冇體例,“你如何這麼難服侍,甚麼都不做隻靠身材的天然規複嗎?如果熬成肺炎瞭如何辦?”
不幸他保持這麼彆扭的姿式,最後還是睡著了。
周沐仁半個字也冇回,身材卻主動調劑了一個更舒暢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