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演點頭,順手拍開扶手上的構造,從眠龍榻的內壁暗格中取出一隻玉匣,放在腿上把玩。那匣子團體呈長方形,正麵和側麵都雕鏤了斑紋,唯獨頂部刻了一行小字。
“無妨。中原大地,任吾來去。”
“看來你是非去不成了。”巴布昆對此儲存定見。眼看勸說無用,也隻能點頭作罷。
陸演昂首瞥了他一眼,持續用衰老的雙手來回摩挲著玉匣,漫不經心腸開口:“你來這裡多久了?”
巴布昆倒是眼尖,隻是大略瞄了兩眼,便認出了筆跡的內容。說來也巧,那行小字分紅前後兩段,首句是用波斯文所刻,末句倒是用的漢文。他自小在師父身邊學習多國說話,恰好認得這兩種筆墨。
而這半個多月以來,陸演一向待在怪柳叢林,並未呈現在他麵前。乃至於黎欣那邊也提早打過號召,讓對方不要流露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在這類環境下,弑神秘密想發覺陸演的存在,除非有人用心提示!
那人逃脫的時候,陸演還不曉得他有身了。此時如果讓這小鼓呈現在對方麵前,豈不是擺瞭然奉告對方——我已經把握了你的近況,我就在你身邊。
陸演曉得他的情意,閉了閉眼,表示他不必多說。他們兄弟二人乃是過命的友情,很多話不消明說,相互也都能心領神會。
現在小鼓丟失,陸演天然活力。不過他真正氣惱的還是這竊鼓之人背後的動機。
陸演神情微變,再次昂首看他,連撐著額頭的手也放了下來。隻見他拿指尖敲打著眠龍榻的扶手,蹙眉道:“這裡本來還放了另一件東西。你冇拿?”
“隔層裡的東西,玩夠了就放歸去。如果弄壞了,便找個一模一樣的賠給吾。”
巴布昆打了個顫抖,閉緊嘴巴,儘量縮小存在感。天曉得他曾經經曆過甚麼!
兩人各自寂靜了一會兒,清算好表情,這才重新說回閒事。
除了陸飛雪,陸演臨時不作他想。
“傳聞此次的順星節排名大會提早了,停止方還揚言屆時會聘請曆代豪俠前去觀禮。師兄大抵也收到請柬了吧?”
“隔層?”巴布昆愣了一下,抬手撓撓頭頂的捲毛,不明以是地反問道,“我拿你甚麼東西了?這間屋子我確切來過不假,但是內裡的東西一樣也冇敢亂碰。”
波浪鼓,本來隻是一種再淺顯不過的玩具,市道上隻要五文銅錢就能買到,並無任何奇怪之處。但是這鼓如果出自摩國聖子之手,再送到特定的人手中,結果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