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一走,謝關雎終究忍不住,臉上暴露仇恨,聲音因為衝動有幾分顫抖:“你到底想如何樣?”
馮北乃至思疑是不是本身做了一場夢,夢內裡麵前這小我深愛過本身罷了。夢一幻滅,甚麼都冇了,甚麼都一場空。不然這小我如何會那麼輕易,說忘就忘,忘得一乾二淨呢?那可真是一場惡夢,本身陷了出來,還越陷越深,可那小我已經抽身走掉了。
他惶恐地抬開端,看著馮北,手上的生果刀並冇有縮回,但是也冇有持續向前。
“能夠送人出去了。”馮北有些不耐地打斷他。
“以是……”他幾近是求麵前這小我放過本身一條活路:“以是求你停止,不要逼我了……”
“不會了,我不成能想起來了。”謝關雎眼中蓄滿了淚水,腦筋裡一陣陣鋒利的疼痛。他抬起眼睛看著麵前這個似曾瞭解的人,說:“如果是誇姣的影象,我必然會很情願想起來了吧。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我隻要一逼迫本身去想到和你有關的事情,我的腦筋就開端疼……”
馮北在原地如同雕像,冇法轉動。跟著一聲關門聲,他一顆心猛地墜落絕壁。
謝關雎看動手上的刀子挑破馮北胸膛上的毛衣,微微刺出來,右手更加顫抖起來,幾近是下認識地,立即後退了一步。
天氣垂垂亮起來,電閃雷鳴仍然冇有停歇。助理睡了一覺來到公司,就發明馮北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邊,兩隻手插在頭髮裡,顯得極其挫敗狼狽。窗簾緊閉著,內裡的亮光照不出去,照不到馮北慘白的神采。
可他越是掙紮,馮北越是死死握住他的手。哪怕被指甲劃出血來,也死死握住。
馮北單獨一人坐在偌大的空蕩蕩的辦公室內,冇有開燈,窗簾裂縫中偶爾透出去的電閃雷鳴將他的身影照亮,顯得寥寂非常。他將重新調查到的一些質料一一翻疇昔,冇有放過每一個細節。
本來隻是他一小我被關在這裡,如同被豢養的金絲雀一樣,不見天日,那也就罷了,歸正他已經失憶了,甚麼都不記得了,他也無所謂。但是馮北不但這麼對他,竟然還去針對周駿家裡!這太卑鄙了!
“你不肯意想起來。”馮北有些艱钜地開口,雙目通紅:“記起我,會令你這麼痛苦嗎?”
“是我在逼你嗎?”馮北死死盯著謝關雎,雙眼中充滿紅血絲。他好像被幾尺的釘子釘在了原地,一刹時被痛徹心扉的感受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