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將軍府如日中天,府邸也氣度至極,兩隻威風凜冽的石獅子鎮守門前,門外雖不像其他重臣府邸有兵士扼守,但卻自帶著一股寂靜厲穆的氣味,叫人不敢在此冒昧。
溫衡下認識地壓住扶手纔沒被打飛出去。
就在這時,溫元姝出去了。
她話音剛落,額頭就被彈了一下。
手掌傳來逼真的溫熱,滲入四肢百骸,一起暖到了內心。
溫元姝進了主院,剛靠近廳堂,便聞聲裡頭響起一道說話聲:“本日被押送進城的,是黔州府尹?”
一隊正在逃解犯人的兵士吸引了世人的重視。
侯府到處花團錦簇,一看就是納福之人住的處所,比擬之下,將軍府內的景色就減色很多了,彷彿是因為這麼大個府邸,冇有點綠植說不疇昔,纔不得不隨便安插了點。
裴熙也眨了眨眼,下認識地看向溫元姝。
溫天明捂著腦袋,齜牙咧嘴地看著脫手的媳婦,敢怒不敢言。
溫元姝點點頭:“那就走吧。”
世人紛繁放鬆下來。
不過,溫元姝也不是很感興趣。
溫元姝看著麵前新鮮暖和的家人,終是回過了神。
同是女子,冇有人比她們更清楚,認養孩子便代表著承認本身無能,不能連綿後嗣。
“那群繡衣使者還真有點用啊。”
她不說,想來真的冇有大事兒。
他話音剛落,腦袋就被人砸了一拳頭:“你才傻了!”
對上女兒的目光,戰無不堪的驃騎將軍也隻要感喟的份兒:“罷了,那就叫他們去吧。”
溫老夫人話音一落,廳中的氛圍頓時沉重下去。
溫元姝打斷了她的話:“冇有,母親,好著呢。”
因而一行人出了門,乘著寬廣穩妥的馬車,一起往驃騎將軍府而去。
他木著臉,怒都不敢怒。
“元姝,”溫老夫人開口,語氣裡帶著一抹肅殺,“是不是侯府那邊對你不好。”
她說著,又看向溫衡。
因而她道:“夫人,帶歸去的禮品都已經裝好了,奴婢已經叫他們等在門外了。”
溫衡力道不大,但仍在光亮白淨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看著裴則玉肝火沖沖的背影,春花一臉茫然:“這是如何了?”
瞥見她,世人先是一怔,隨即直接炸開了鍋:“姝兒?!”
“母親……”溫元姝另有些恍忽。
直到被按著坐下,溫元姝還冇回過神來。
被圍在中間的犯人打眼一掃有三十餘人,男女長幼都有,手上腳上都帶著枷鎖,衣裳固然已經破壞臟汙,但仍然能看出衣料的寶貴,明顯在成為犯人之前,都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