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元姝心中一動。
說著,他不由分辯地重新將人攏進懷裡,遮住她的眼睛,把人帶走了。
溫元姝懶得理睬他,腳下的步子邁得愈發快了。
不管有冇有來世,來世又會如何,總之,她宿世的仇是報了。
見她點頭,溫老夫人接著道:“成,那明日我就叫人修書回家,把這事兒給辦了。”
“把嘴閉上吧你。”
陸乘淵伸手將人攏到懷裡,又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帶著她往前走去。
“你如何在這兒?”溫元姝挑了挑眉,“有事?”
可她也不曉得如何了,內心彆扭得很。
“歸正不管太後要做甚麼,旨意既然已經來了,你就不得不去,”溫老夫人歎了口氣,“乘淵已經先進宮去了,有甚麼事兒,也算是有個照顧。”
溫元姝點了點頭,可心到底是亂了。
裴熙到底是裴家人,現在侯府固然倒了,但裴家還在,他如何會動如許的心機?
前次太後要見她,也算是事出有因,這一次卻不曉得是為甚麼了。
夢裡是她真逼真切經曆過的宿世。
見狀,溫元姝也冇甚麼可說的了。
行刑前夕,溫元姝特地去了一趟地牢,送他們最後一程,陸乘淵傳聞了以後,便跟著她去了。
陸乘淵嘲笑一聲:“走了。”
見狀,溫老夫人便道:“好了,不消焦急,你剛和離,不消想這些。”
她倒是鬆了口氣。
那……那些囿於近況,卻又無技傍身的女子呢?
他對她好,她也曉得。
提及陸乘淵,溫老夫人又歎了口氣:“元姝,你們兩個既然已經……你是如何想的?”
“要你們命的是陛下,我說話可不管用。”溫元姝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嘲弄。
溫元姝悄悄聽完,點頭道:“這是功德。”
溫元姝抿了抿唇,冇臉答覆。
二人一起到了院子裡落座,春花上了熱茶,叫二人邊喝邊說。
溫元姝隻看了一眼,神采便模糊發白。
轉眼又是幾天疇昔,將近到行刑的時候。
溫元姝搖了點頭:“那孩子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了,裴家對他向來不正視,我冇把他送歸去的籌算。”
“女人,”春花剛好過來,“老夫人那邊叫您去用飯呢。”
陸乘淵臉上的笑意愈發大了:“說真的,今後再愛喝甚麼就跟我說,我給你做呀!”
母女二人在桌邊坐下,溫老夫人親手給她盛了碗湯,道:“宮裡太後又傳了旨意,明日叫你再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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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道,女子的處境本來就艱钜,更何況她們如許的出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