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裡繚繞著濃濃的龍涎香的味道。
溫衡率先施禮,溫元姝也緊跟厥後。
他話音剛落,就被溫老夫人瞪了一眼:“人家兩個的事兒,你瞎摻雜甚麼!”
天子坐在桌案以後,手上正把玩著一隻茶盞。
“你們去了這麼久,我還覺得出事了!”溫老夫人眼眶微紅。
“秦閣老?”陸乘淵眉梢一挑。
溫衡利索地起了身,帶著溫元姝分開。
他滿麵紅光,像是趕上了甚麼天大的功德兒一樣。
目光轉動,神采逐步變得凝重。
溫元姝下認識地看向溫衡,天子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溫衡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陸乘淵“嗯”了一聲,半擁著她一起今後院走去:“密信上說了甚麼?”
溫衡頓時冇了脾氣。
又被呼衍灼包得裡三層外三層,還讓人專門給她送過來了。
現在是冇體例了,不過幸虧現在溫元姝是住在本身家,歸去多叫幾個下人過來給她揉揉也就是了。
溫元姝點點頭:“那是秦閣老給呼衍灼的密信,叫他起兵,進犯邊陲。”
內侍垂著視線,恭恭敬敬地又把信封遞了上去。
溫元姝看看溫衡,又看看溫老夫人:“那——”
這要不是在宮裡,他連這點大要工夫也懶得做,早就一個白眼把秦閣老翻死了。
不過哪怕是在宮裡,他的大要工夫也做得有限,抬步就走,與他擦肩而過。
溫元姝點點頭:“信上有印記。”
溫衡擺了擺手。
“溫將軍且慢,”內侍道,“秦閣老在裡頭跟陛下商討閒事。”
天子眉梢一挑,將那信封接在手裡,一層一層找疇昔,從中抽了一張紙出來。
溫老夫人點了點頭,這才轉頭看向溫元姝:“元姝,既然已經冇事兒了,你如果還想去陸家,就趁著這會兒疇昔吧。”
一聽他提起秦閣老,溫衡的神采頓時就臭成了茅坑裡的石頭。
溫元姝想了想,道:“他固然好了,但行動還不便利嘛。”
陸乘淵邁開步子朝她而來:“擔憂你。”
畢竟要調用軍隊,如果不落個實實在在能證明本身身份的印記疇昔,豈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冒充傳信了。
不過站在禦書房門外,溫衡也不好說甚麼,隻能如此耐著性子等著。
溫元姝點點頭。
天子點點頭:“這封信上所述之事的確事關嚴峻,你們先歸去吧。”
隻是父女二人到了禦書房外頭的時候,又被攔下了。
溫衡又歎了口氣。
“不勞閣老操心。”溫衡聲音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