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貫乖順的春花卻快走了幾步擋在了她前頭：“不成！”

呼衍灼冇說話，隻是神采略沉。

“單於自是大人有大量，”溫元姝道，“可蠻族慘敗，比大昭更需求療攝生息，陛下仁善，隻要單於誠懇歸順，天然會給單於呼應的幫忙，可如果曉得單於認了二主，存了貳心，隻怕這全族毀滅的悲劇，也就在麵前了。”

“……你留在家裡，”溫元姝道，“我帶著兩個暗衛出去就好。”

呼衍灼眉梢一動：“笑話，哪怕我帶我族歸順大昭，可在關外，我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甚麼無法？”

這呼衍灼可不好打發啊……

她的步子又快又急，春花小跑著才氣跟上：“女人，我們去哪？”

單於好不輕易爬上首級的位子，現在卻受製於人，此中滋味不知如何？”

溫元姝麵上笑意更深：“我不過隻是個謹慎眼的女子，單於倒是一族首級，我怎敢與單於相提並論？”

春花過分果斷，挽著她胳膊的手也很用力，溫元姝掙紮不開，隻好點點頭道：“好，那你也去。”

呼衍灼眉梢一動，不由發笑：“溫女人，你一大早過來擾人清夢，就是為了送禮的？更何況，距我遇刺都過了多久了，溫女人這體貼，來得實在是遲了點吧？”

這冇甚麼好坦白的，溫元姝點頭應下。

外頭的使臣來了，都會在此處入住，呼衍灼天然也不例外。

春花的後背已然浸了一層盜汗。

溫元姝到時，客館裡外靜悄悄的，隻要幾個下人悄悄地侍立在旁。

一個個精彩至極的錦盒，裡頭裝的也都是代價連城的東西。

呼衍灼抬了抬手：“坐。”

溫元姝像是冇重視到普通：“單於或許是為了酬謝那人互助的情分，以是才進了京，按著那人的意義對大昭昂首稱臣，但是此次，他讓單於捨棄蠻族的莊嚴昂首稱臣，下一次或許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單於莫非一向甘心為彆人所用嗎？

也就是因為他，以是溫家人纔不得不再赴邊陲，最後百口不得回。

溫元姝與他相對而坐。

溫元姝的步子猛地頓住。

二人肅立對峙，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

“單於這位子來得蹊蹺，想必是背麵有人互助吧，”溫元姝道，“此次單於進京，恐怕也是受此人指引。”

彼時，呼衍灼宿醉未醒。

過了很久，是呼衍灼先笑了一聲：“溫女人不愧是溫家以後，這份膽識和魄力，實在是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