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_五 郭嵩燾剖析利害,密謀對策,促使曾國藩墨絰出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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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本想不讓他說完,但又想曉得下文,因而帶著肝火地唆使:"曾國藩奏語宜短,快說下去!"曾國藩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到腳腿發顫,虛汗直流。"是!"他平靜一下,決計一吐為快:"臣又聞皇上娛神淡遠,恭己自怡。此泛博之美德。然辨之不精,亦恐厭薄恒俗而長驕貴之氣,猶不成不防……""狂悖!猖獗!"鹹豐帝再也不能忍耐了。一年來,臣工們也曾上過很多指責弊端,規勸皇上的奏疏,但語氣都極其委宛暖和。對如許的奏疏,鹹豐帝看得下。固然筆墨用得委宛,但企圖他還是明白的,他喜好臣下都用如許的說話奏對。他冇有想到,明天曾國藩在浩繁文武麵前,竟然用"失誤""虛文""驕貴"如許刻薄的語氣來指責,他感到本身至高無上的莊嚴遭到傷害,肝火中燒。曾國藩清楚是瞧本身隻是剛過弱冠的年青人,才勇於如此肆無顧忌。本日如不給他點色彩看看,怎能建立起本身的聲望?他厲聲喝道:"曾國藩所奏純屬設想之詞,並無實在內容。如此以激辭上奏而沽奸佞之名,豈不虛假?豈不驕貴?該當何罪?"兩班文武見鹹豐帝大怒,莫不顫栗非常。慌得大學士祁雋藻忙出班叩首奏道:"曾國藩所奏狂悖,罪該萬死。但姑念他勇於冒死切諫者,原視皇上為堯舜之君。自古君聖臣直,哀告皇上寬恕他這一次。"左都禦史季芝昌也出班包管:"曾國藩係臣弟子,生性愚戇,然心則最直最忠。倘蒙皇上不治其罪,此後自當謹慎。"鹹豐帝看到祁雋藻、季芝昌都來講情,又思曾國藩之言本出於忠悃,本日定罪於他,必將招來朝野群情,反為不美。因而趁他們討情的當兒,把手一揮:"下去!"曾氏鹹豐六年玄月二十九日在給兒子紀鴻的信上說:"凡人多望子孫為大官,餘不肯為大官,但願為讀書明理之君子。"曾國藩不敢再說甚麼,忙叩首謝恩,退了下來。他不知那天是如何回到家裡的。他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想到即將大禍臨頭,心中不免有點悔怨。原覺得今上會有所作為,誰知卻如許的度量狹小!他假想頓時會來的處罰:重則削職為民,輕則升級外調。他叮嚀歐陽夫人清算金銀金飾;又把紀澤叫到跟前,警告他好生讀書,今後隻做一個明理曉事的君子,千萬不要做大官。紀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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