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身,儘量為他留出充足的空處,白梔麵朝床鋪內側,目及紗帳,悄悄地等候他的行動。
細細的鎖骨凸起,脖頸上兩根細帶往下,淡黃色的肚兜埋冇在褻衣內,那處溝壑好似在跟著她的吐息起伏……
人雲亦雲,何其悲哉。
此時此景,他竟如同幾年之前的稚嫩少年,初識人事,見到那一團渾濁一樣,滿身生硬著,一動不敢動。
寧函之聽話地又往前挪動了兩步,站在了離床榻一丈之遠的屏風內。
寒玉近乎剔透,像一顆大顆的水滴垂落在凝脂之上,讓人不由地生出擷取之心。
“宮主!”
寧函之一邊服從她的號令,排闥而入,一邊在內心鄙棄本身肮臟的設法。
“你站在這裡做甚麼?”話既出口,白梔才模糊約約想起,沐浴前她彷彿讓他先出去。
閣房傳來熟諳的聲音,他不明就裡,卻不知為何心亂如麻,一步一踱地走到閣房。
真是磨蹭!
趁勝追擊!
男配這麼輕易挑逗,讓她非常冇有成績感!趙玥然的女主光環還是發亮得不敷到位哇,這牆角這麼地不果斷。
被抓到現行,做的這事又實在有失君子風采,寧函之懵著唇瓣微動。不曉得該說甚麼,他憋了兩息,才伸開嘴,叫了聲。
屏風以後,白梔頎長的腿伸入飄著一層乾花瓣的浴桶當中。
水汽環繞,她那一頭烏黑長髮披垂在浴桶的邊沿,還是有些濕氣。
浸身在熱水當中,白梔感受本身滿身的毛細孔都伸展開,非常的舒坦。低下頭,目光觸及胸前佩帶的那塊寒玉,常日裡,她將它諱飾得實實在在。
就是為了你這個小東西啊!
雖未多年行走江湖,但他身在清秋山莊,見地過的世麵並很多,何曾如此過心亂過。
他高大的身軀映現在屏風上,在燭花跳動下,忽閃忽閃。
糾結來去,望向薄被之下的她,貳心中出現的實在的設法倒是明顯白白地奉告他:他不肯拜彆。
她玉指輕點一下,估摸著時候差未幾了,便開端撩水,洗拭身軀。
對此,墮入情迷中的寧函之更加不知東南西北。
夜色昏黃,燭光閃動,寧函之單獨憑欄,耳邊卻鑽進悉悉索索衣衫褪儘的聲音。
天呐!他方纔又在想甚麼!
月色正濃,窗前一地清輝。
固然搬至此房間之前,他就有了心機籌辦,但如此之快同床共枕,是他所料未及。冒然住到女子內室,有失君子之風。他在腦中閃現出多個詞句:私定畢生,無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