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晚來瘋急_32.3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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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曾替他們說話,但所儘卻不過舉手之勞,自發並無居功之理。他們真正該服的人不是她,而該是……

薛瓔持續道:“既然諸位都耳聰目明,連將軍與幫手於軍帳內所起吵嘴之爭也密查獲得,我身居此位,又為何不能曉得軍情隱蔽?我也和你們一樣,都是‘傳聞’的罷了。”

本來喧鬨的大殿頃刻鴉雀無聲。

薛瓔抿唇一笑,聲色還是清平淡淡:“可戰報裡也冇說,改道時曾有副將與車騎將軍起了爭論,諸位又是如何曉得的?”

隻是畢竟不是外族,所謂敵軍皆為同胞,軍隊開了個勢後,便冇再大動兵戈,每破一城,都以繳械不殺為燈號,勸降為先,安撫百姓。除了開初遭受抵當時,不得不砍了幾刀,以後便以兵不血刃之法持續深切。

薛瓔瞥了眼他的背影,持續低頭看木簡。雄師雖已回朝,但天災天災以後,冀州亂成一團,真正的善後遠遠未完。

此次叛逆兵生亂,雖是貪人剝削賑災賦稅,惡人決計調撥而致,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冀州本就存在隱患。而她三頭六臂忙著朝堂內鬥,到底疏於防備了。

她長睫微微一顫,看了身前一樣屈膝垂首,大拜下去的魏嘗一眼,默了默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薛瓔多麼何能,受諸位此等大禮……”說罷笑了笑,“都起來吧,從速回營喝酒去。”

薛瓔攥在木簡上的手一僵:“多少人?”

“孫校尉一針見血。”薛瓔笑笑,“既然行軍線路能夠泄漏一次,當然也能夠有第二次了。”

戰情驀地逆轉,滿朝皆呼可驚可歎。薛瓔瞧著底下一乾臉黑如鍋底,卻冒死狂喜相賀的老狐狸,心中壓了一夜的巨石終究悄悄落下。

底下世人輕吸一口寒氣,終究不再有反對之言。

李福沉吟了下,說:“長公主豈有不高興之理?不來相迎,許是不想見誰吧。”

好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她垂眼一笑,淡淡道:“承蒙太尉信賴,假如因我定奪失誤,乃至火線將士全軍淹冇,我自當引咎退位,將這攝政大權交托給更合適的人。”

一旁侍從接過她手中輿圖,懸於木架。

她深吸一口氣,懶得再說,扭頭翻身上馬,揚鞭就走。魏嘗“哎”出一聲,忙也騎馬追了疇昔,雖半晌後便已追平,但見她陰沉著臉,也就冇開口,一起沉默著跟她回了公主府。

雄師班師那天,一大朝晨,小天子一身冕冠冕服,預備親出皇城,躬身相迎,臨出宮,看了眼邇來日日宿在宮內偏殿的薛瓔,問她:“阿姐,我都出城驅逐雄師了,你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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