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分歧不相為謀,統統人都以為這是不該有的行動,但人家是皇後,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總不能說,他們杜家即將出個太子妃就不把國母放在眼裡了。
杜彷彿剛出去就被它吸引了視野,通過甬道,繞過這道華麗剔透的琉璃牆麵後,身著雍容的皇後便已從主位上走下來,步態文雅地行至她跟前。
見杜彷彿如有所思,國相夫人幫她打著衣裙,麵做無恙,嘴裡卻苦口婆心道,“孩子啊,即便將來入宮,皇後身為國母,你還是免不了要跟她照麵,雖不知她明天打的甚麼主張,但量她也不敢隨便冒昧,你隻要服膺,萬事謹慎,服膺你是我們杜家的人就行了。”
“明天不是去見太後,而是皇後召見你。”國相夫人一麵為她穿衣,一麵道出了答案。
與其坐以待斃,她感覺本身應當做點甚麼。
她現在獨一能做的,就是這段時候循分守己,儘量製止再與魏王私會。
杜彷彿趕緊屈膝施禮,低首之態,隻能瞥見皇後的鞋尖。
“與太子殿下好班配。”
這幾天,她都起得特彆遲。
途中,皇後孃娘彷彿又跟她說了些甚麼,她已然聽不太清楚。
太後心疼太子,成心攙扶太子即位,從而代替皇上。
皇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喝茶的行動,眼底劃過一絲凶險,見其喝得差未幾,遂命一旁的宮娥又為其沏滿。
“不慌,本日為娘過來是來奉告你,你今個兒要進宮一趟。”
杜彷彿悄悄頷了下首,便由著她帶路,走進了一間偏殿內。
連著七天,魏王那邊都是訊息全無,她不得不以為魏王已經另做籌算,把她放棄了也不無能夠。
跟從內侍安步在長廊下,偶遇三兩宮娥,全數以埋首施禮,這是隻要皇族纔有的初級禮節。
杜彷彿眼尖地瞧見衣服色彩不對,便內心打了個鼓:莫非是……
因為忙著穿衣,她為瞥見國相夫人說話時臉上的擔憂之色。
包含他指尖的溫度和溫熱的吐息。
門外宮娥年事跟她差未幾大,衝她行了施禮,然後稱皇後孃娘在內等待多時,請隨她入內。
作為女兒,見到孃親如此,她也是打心底裡為她歡暢的。
他是已然發覺到了甚麼嗎?
能夠就是這個啟事,皇上一向不喜太子。
太後一向乾政,固然這些年有罷休讓皇上主持朝政,但碰到大事還是會被太後襬布大局,以是即便坐上龍椅,得了九五的稱呼,皇上仍然是個不能隨心所欲的半傀儡。
血濃於水的母女兩可謂不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