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端盤，憐煙蹙了蹙柳眉，抬手冷靜揮退一眾侍婢，蓮步輕移，近幾步福了福，說道：“祁將軍，萬福。”

☆、九一回 啞忍

……

說著，安撫性地拍了拍平陽的肩，遞了個和順的含笑，算是欣喜。

外邊，慕容棋透出窗縫的間隙瞧了全程，嘖嘖，臭小子一點不笨，學得不錯，當然也是他這徒弟短長。彆的，看不出楞小子可真能忍的，如果他碰到這麼個凶暴哭包，老早甩袖子摔門走了，那裡受的這份閒氣。唉，短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放心了。

“……你，你，滾，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如何？不肯談嘛？”

瞧平陽這般，乾脆一劑狠藥到底。

憐煙悄悄握緊動手裡的梳子，掃了眼落了一地的東西，微微歎了聲氣，抬首還將來及開口相勸，卻被祁暮清的一眼飽含殺意的冷瞥嚇得一身盜汗，擺佈衡量之下，隻得冷靜福身退了出去。

手足無措了會，上前將平陽撈到懷裡，不知如何應對，隻得輕拍後背安撫，任憑她如何唾罵使性子，或是捶打抽泣，隻得端著張含笑的臉，不時嗯應著一兩聲，算是答覆。

思及此，慕容棋勾起抹諱寞的含笑，輕手掩好窗扉，回身揮開摺扇輕搖著，舉步漸漸分開。

話到這停了停，而後，輕扯出一個冷弧，持續道：“不，公主怎會是玩剩的？！微臣喜好還來不及了，如公主所願，今後必視之如珍寶。”

待對方抬手免禮後，走疇昔順勢拿過對方手裡的象牙梳，扭身含笑道：“祁將軍，這事，還是奴婢們來的好，公主現不喜花梢的，挑素淨的就好。前日的素白玉釵倒是不錯，就用它，公主，可好？”

說的好聽，公主，高高在上。他日，落架的鳳凰，死都冇個好死法。你讓我說清楚道明白，我不知如何說。對於你們這些男人，特彆是你祁、慕容兩家的，這天下的女人，莫說是一個公主，不管誰，隻要你們想弄到手，哪小我禁止得了？

某日淩晨，祁暮清如平常普通夙起，洗漱結束後,即籌辦去西園裡練劍。提著劍還未走到門邊，像是想到了甚麼,又拐了返來，躡步掀簾進了閣房走到床邊，瞧到平陽雙目緊閉好似還是熟睡未醒的嬌顏，腮暈微紅，另有錦被外暴露那白玉似的手臂，不覺心頭一漾，遂傾身上去輕吻了一下額際，湊耳低喃道：“平陽，好妮兒，也隻這時你才靈巧。”

“冇有，隻是，我不知如何說。”

聽到這話，平陽氣得身子直顫抖，再想到祁暮清剋日的各種得寸進尺，不覺寂然，身心俱疲，已無從應對這甚是毒手纏人的傢夥。不爭氣的眼淚不受節製地滾落，扭身咬唇抽泣了會，輕聲幽咽道：“你……祁暮清，你到底想如何？非我死了，你才罷休，你才甘心……彆碰我，不準你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