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腦中靈光一閃,感激地瞥了眼,挺直腰桿故作深思狀,低首吟道:“酒杯隨波泛,誰是拾環人?落英那邊去,可貴故意郎。”
平陽瞧酒喝去了小半壺差未幾了,故作嬌羞地四下瞄了瞄,而後往前湊了湊身,伸手拉住祁暮清的衣袖,半撒嬌地呢喃道:“莫氣了,延之,我這不賠罪報歉了。非要我叩首告饒不成?”
而後隨性地一抹袖子落了坐。念出歪詩勉強過關就好,咳,本世子肚裡就這些墨水。嗯哼!還是很不錯的。
瞧到平陽公主如平常女兒般的嬌憨樣,更是悄悄篤定了這點。祁、慕容兩家的氣力不容小覷,此後的朝堂隻怕更出色了。男人們傾羨妒忌,另一邊的女人們則是樂開了眼,心有希冀的則相互悄悄推搡著,嘴角勾起壓抑不住的笑靨。
連出了名的廢材都勉強過了關,雖一海碗的獎懲已然成了安排,世人亦不甘落於人後。一時席筵上妙詩佳句連珠而出,拍案叫絕聲不止,觥籌交叉間氛圍垂垂熱烈起來。
聞言,祁暮清眼眸眯起,心中冷靜無聲感喟了下。當眾密切放軟話,這一肚子鬼心機的妮子又想做甚麼?莫非是破流言替他采納麵子?顛末先前那出狠惡的牴觸爭論,向來睚眥必報的小夜叉會就此輕饒了他?
兩人之間彌散著甜美含混的氛圍,瞧到此處,世民氣裡都有了數。都城比來的各式花腔流言皆不攻自破,故意人乃至拿半憐憫的眼神打量著額爾木圖,唉,可惜了這番絕色美女竟然入不得平陽公主的眼,也罷,畢竟來自蠻夷外邦,且又分先來後到嘛?如果平陽公主是個重色相的,當真如流言所說琵琶彆抱了,那麼‘賢女美眷,娶之則佳妻’的名聲也就徒有虛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