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掙紮了下,快速睜大眼睛,全然無了前次車廂裡的和婉服貼,張嘴就是狠狠地一口,反咬歸去嚐到血味才鬆口。驀地抬首瞪眼一臉的仇恨,抬膝對準對方的鼠蹊位置就狠力頂上去。
破罐子乾脆破摔,掐住對方的死穴狠力踹了腳,惱得祁暮清扭曲麵龐一陣磨牙,卻莫可何如。想了會堂兄的叮囑,驀地將這惱人的丫頭揪到懷裡,低首就是狠狠的親了上去。
“幽獨賴鳴琴。”
佇足咬唇思考了半晌,終感覺顏麵薄還是算了,卻被人從身後喚住,嘴角彎起抹含笑,扭身點頭回道:“原是齊公子,恕平陽眼拙。未能瞧清楚。”
“唔……”
齊笑煜點頭暴露讚成色,微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平陽無法掩唇笑了笑,隻得提腳先行。兩人就這麼差幾步一前一後地走著,不時聊上兩句。
“小夜叉,連個謊都不會說。瞧不出,你還是個嘴硬的主,且再饒你一次。”
祁暮清冷僵著臉背動手,隨口吟出這兩句。咬牙切齒地瞪嚮慕容祺等人,末端,淡瞥眼平陽,輕掃過齊笑煜,上前幾步將平陽拉起直接拽拖走。
祁暮清身子較著怔了下,神采轉好,伸出大手將平陽的手攥住,冷聲又問道:“一向低著頭,如何,瞧見我不高興?”
“你?!”
齊笑煜嘴角彎起迷醉的笑,搶白著唸完最後一句。而後忽覺冒昧從速拱手作揖,笑道:“抱愧,一時心喜。忘懷了!公主,請入坐。”說著,細心地拂袖掃去石凳上的落葉灰塵,有禮地請平陽入坐。
一陣冇方向的亂跑,才發明腿腳早已發軟。瞧著四下無人,勉強撐靠著牆蹲下來。眼淚不由自主溢位來,就算曉得對方現下必無歹意,她仍然咬牙切齒地恨!冇法與之虛與委蛇太久,自前次車廂密切相處後,昨日的溫情相處如魅影般膠葛返來。幾次都從惡夢中驚醒,冇有半晌的悵惘,隻要徹骨的恨意。
聽到這話,平陽的神采快速轉白,嘴唇咬了咬,水眸四下胡亂瞄著,雙手袖中悄悄握成拳。胡思亂想了會,決定咬緊牙關不開口。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
“要你管,我就是女夜叉。你個羅刹鬼,有何資格說我。”
聽到這話,祁暮清心頭積存多日的陰雲雨霧刹時被吹散殆儘,些許暖意入了寒眸,嘴角偶然勾了勾,快速伸臂將平陽攬到懷裡,下顎摩挲著她的發頂,俯身嗅了嗅秀頸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