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醉死的李從讓霍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指著慕容祺一陣大笑後,拍桌道:“做好了便罷,如果做的差,我讓我家那貞烈婊`子母老虎陪你。哈哈……”
待平陽她們一行人到時,方纔好與之錯開了。船伕搭好懸板,花榮先疇昔再伸臂將平陽紫鵑順次扶上來。然掉隊艙房等了會花鳳她們。人都聚齊後,看時候正在點上,戚元芳便發起去三生橋那的瀟湘水台聽小玉蘭唱戲。
戚元芳去前艙讓人奉上來一些糕點生果給女眷,本身則提了一罈子,拎著幾個油紙包裹的下酒菜。走到桌邊掀去酒罈子封蓋,笑道:“來,上等的太白酒,喝幾杯。剛纔的甜酒像喝水似的。再配上祥德齋的下酒菜。聽著小玉蘭的戲,那叫個爽。”
平陽搖搖螓首,便由著紫鵑攙扶出了門。花榮無法隻得暗歎了口氣,戚元芳上來側肘搗了搗,湊耳笑道:“看吧,還是有些分歧的。冇事,走吧。”
凡雁出艙門後,果不其然又引發一番躁動,李爺親身出馬還罵出了口,出來的竟然還是個丫環打扮的且仍麵蒙著紗。
紫鵑一愣,竟然是慶山王世子李從讓,劉蘭芝的新婚夫婿。可真是朋友路窄!
十四回 作戲
看著冬梅羞得酡紅的臉頰,紫鵑捂嘴毫不客氣笑出聲來,說道:“這是當然,前年太後壽宴上那祝酒詞就是我家的梅兒唱的,連宮裡樂坊的工頭周徒弟都讚不斷口了。恨不得立即從娘娘那挖搶了去。”
戚元芳不覺愣了下,經剛纔那出認兄戲,大師底子冇如何再吃就草草收了場。總不好再提這茬吧,想了想開口道:“嗯,確切。不然女人也來吃些。”
這廂,褐衣墨客慢悠悠地踱著步來到遊船畫舫停靠的船埠,腦中卻不時閃過紗帷拂開的刹時,縱使滿麵淚水卻亦可令民氣生疼惜的美麗嬌顏。扶住時那霎那的手感,楊柳細腰不過如此。
凡雁奸刁地轉了轉水眸滑頭一笑,搶白道:“可惜,我們家的梅兒當時便已是四品的女官了。毫不客氣當場一頓夾棍帶棒子的冷叱差點鎮傻了那傢夥。也隻我們有這等耳福,可聽到這性子比那竹蘭四君子更孤傲冷絕妮子的琴藝妙音了。嗬嗬……”
問道:“冇事吧?”
小玉蘭進過宮唱戲,秋月天然記得連連鼓掌喝采,號召船家快點開船。平陽摘去帷帽笑了笑,重新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紫鵑遞了杯暖茶,替她繫好披風。挨靠著選了個位置,隨便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