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還是光輝地笑著,但美人的笑不再令杜仲日心馳神馳――她笑得他打從心底發寒。
眼淚更多地流了出來,她嘶聲力竭地叫喚道:
趙涼吟不睬杜仲日的詰責,退後幾步獨自說道:“天真的很熱呢。杜公子莫非不感覺麼?”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縛於胸下腹間的腰帶,隨便拋落在地上。
男人的喘氣聲越來越粗沉。“郡主的麵貌氣質冇有一處不讓杜某動心。”
一陣纖細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從門彆傳了出去,異化著輕微混亂的腳步聲。“杜公子想出去?”趙涼吟嘴角快速揚起一笑,淚卻從眼睛裡滑了出來:“好,我成全你!”
“……你……”杜仲日不曉得趙涼吟到底想做甚麼,但是,就是因為不曉得,以是才更萬分發急驚駭。他必須頓時分開這裡!
“這……恐怕不當……”杜仲日躊躇之下,鬆了手勁,趙涼吟趁機悄悄收回被他緊握的手。
看來她的美色還冇讓杜仲日到色令智昏的境地呀。“我不過是體貼杜公子,這裡隻要你我二人,杜公子在顧忌甚麼嗎?”
“不,杜某絕無猜忌郡主的意義。”杜仲日還是猶疑不定,可瞥見美人一臉哀怨之色,心想好不輕易讓美人對他青睞以待,斷不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觸怒了美人,他遂開口道:“那麼煩勞郡主了。”因而,脫手脫下身上僅穿的一件夏衫,上身打著赤膊,手微顫著把衣衫交給了趙涼吟。
“是真的嗎?”趙涼吟終究昂首,把男人衝動的神情看在眼裡,看得她直想發笑。
“拯救――”
她順手拿起一個屋內安排的青瓷花瓶,手一鬆,花瓶“乓”地收回巨響,落地摔成幾瓣。她彷彿還嫌不敷,又拿起一個,目不轉睛地盯著杜仲日那雙惶恐無措的眼睛,放開手,又是一聲轟然巨響。
“當然是真的!”杜仲日吃緊包管,恐怕美人質疑他的話語。“郡主……不,涼吟,你知不曉得我在走廊裡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
“杜公子。”趙涼吟截斷他的剖明。“你的外衫都濕了。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濕了的衣衫穿在身上,也是會寒氣入體,傳染風寒的。還是快些把衣衫脫下,我叮嚀珠兒弄乾了,再給公子穿上。”
趙涼吟看出杜仲日的企圖,搶先他一步跑至門前,背脊緊貼著房門,堵著不讓杜仲日出去。“杜公子,你不是說喜好我麼?如何急著要走呢?”
在愣然呆立的杜仲日有所反應之前,她緩慢地扭轉過身,拉開房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