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廖老爺這才沉下臉,他們還學聰明瞭,曉得不直接開口,但是本身的財產,定不會給他們。想清楚了廖老爺就喚來老王:“派一個機警點的跟著他們,探聽探聽他們都說些甚麼。”
老裘的話讓老王皺眉:“你這和我繞甚麼你呢?你我瞭解也有二十來年了,連我閨女都是你瞧著長大的,你要有甚麼話就說吧。”老裘咳嗽一聲才道:“就曉得你是利落人,但是這事,也隻能和你說。店主本年算起來,也四十出頭了,到現在膝下尤虛。按說呢,這納妾生子也不是甚麼難堪事。但是這納了很多妾,都冇生出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
張諄到了通州,措置了兩三日聽人通報說小裘掌櫃來了,倒愣了一下:“如何他也來了。”
“我也探聽過,不過也不曉得這官家裡,到底得了甚麼好處,千方百計探聽,都冇探聽出來。”老魯倉猝開口解釋。
小裘掌櫃又哦了一聲就往張諄臉上瞧去:“難怪店首要讓二掌櫃來,但是這既不能壓人,又要放行,可要如何做?”最簡樸的,就是用銀子打通,可這買賣的利潤太高,那官明曉得這邊是貢品還要攔,那這銀子給的充足多,多的他不在乎丟不丟官。張諄笑了笑就道:“現在我想著,用銀子是不可的,隻好去探聽下,這官這些日子都碰到些甚麼事了。”
“小裘掌櫃是綢緞莊的,按說這件事,本來就是該他出麵的,店主派你來了我還感覺奇特,又想隻怕店主是磨練下你。這會兒小裘掌櫃來,隻怕是幫手的。”老魯自從被廖老爺派到通州這邊的劃子埠,進項少了,人也誠懇很多,見張諄如許還幫手解釋。
說話間小裘掌櫃已經走出去,他是老裘的宗子,本年三十多了,人一看就很奪目,見了張諄就倉猝拱手:“這兩日勞煩二掌櫃了,本來這事就該我出麵,可那幾日恰好走不開,才勞煩二掌櫃的跑這麼一趟。”
這一結了親,就是一家子了,老王瞭然一笑:“那麼,他們那邊,尋了幾個。”
張諄也拱手行禮:“大師都是一個鍋裡用飯的,勞煩甚麼呢?”小裘掌櫃笑著坐下就問老魯:“這是哪家的人馬,竟敢來攔我們的船還要課稅?莫非他不曉得,這些料子,都是進貢的嗎?”
老裘鼻子裡哼出一聲,接著就道:“得,得,我曉得你是想做神仙的,但是你不為你本身想想,也要為大侄女想想,她現在是有夫有子了,可今後呢,要萬一碰到個溝溝坎坎呢?莫非當時你把銀子全都花光不拿出來?再說了,就算不留給她,也要給你外孫,總不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我曉得,你也不捨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