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屈三娘子一巴掌就打在屈三爺臉上:“你被人幾句好話一鬨,就瘋了不成?子嗣計,你說彆的也就罷了。說這個。呸,秀兒不是你女兒?被你放在後院不聞不問十來年了。莫非她這麼個大活人,就比那肚子裡還冇生下的金貴。”
屈三娘子聽的新奶奶三個字,腳重重跺在屈三爺腳上,屈三爺吃疼,頓時就把屈三娘子放鬆一些,屈三娘子脫了束縛,手往屈三爺臉上抓撓:“呸,還清明淨白人家女兒,誰生下來不是清明淨白的?我奉告你,屈狗兒,今兒你要敢讓她進這家門,明兒我就讓你這酒樓開不成,你信不信?”
有個跑堂的忍不住問出來:“掌櫃的,這要我們作揖也不難,隻是相公娘那邊?”屈三爺瞧著新歡高挺的肚子,內心已經樂著花,聽到跑堂的問就道:“你們相公娘,當然還是還是。”
新歡先被撲倒已經惶恐,再見屈三娘子拳拳隻往本身肚子上來,嚇的用雙手緊緊抱住肚子,顫聲道:“爺拯救,爺的孩子要掉了。”屈三爺被屈三娘子一推,另有些失神,等見屈三娘子如許做,嚇的魂都快飛了,倉猝上前去抱住屈三娘子:“你要出氣,打我就好,打甚麼孩子。”
秀兒並不是被屈三娘子這話嚇住,而是明白屈三娘子是真的心狠手辣,屈三爺或許還能掛個招牌,屈三娘子,是毫不會掛甚麼招牌。
這家裡的人早被叫齊聚在堂上,綠丫內心嘀咕,忍不住想尋秀兒問問,可尋不到秀兒在哪。綠丫還在思考,屈三爺已經開口了,指著椅子上坐著的一個二十四五的少婦說:“你們都來認認,雖說我們不是那種高門大戶,端方森嚴,可也要分個高低尊卑主次,這是我新娶的奶奶。你們簽過身契的,都過來給新奶奶叩首。沒簽過的,都上來給新奶奶作揖。”
“吆,冇想到你比你爹還是多了幾分骨氣。”屈三娘子伸脫手想去拍秀兒的臉,秀兒早避開了。屈三娘子又是一扯,就把秀兒的胳膊扯在本技藝裡:“得了,這會兒,也彆和老孃較量,老孃煩著呢,你還是乖乖地和老孃去,不然老孃狠了心,彆說你這麼個小雞仔似的,就算這一大師子,也逃不開。”
“就她懷的,必定是兒子嗎?”屈三娘子手指向新歡阿誰方向,接著往下一點。新歡頓時感到肚皮有些緊,忍不住顫聲叫聲爺。屈三爺忙要疇昔哄她,被屈三娘子一把扯住:“你這個冇知己的,若不是老孃,你早死在街頭了,這會兒你就嫌棄我了,還傳宗接代,我呸,我先把這孩子給踢了,再和你說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