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本身?柳三奶奶就跟冇聽懂綠丫這話一樣,眼當即睜大,綠丫持續解釋:“你也說過,柳三爺是你夫主,他又是個惡棍,冇半分情分可講的。你若冇有長輩為你做主,把你從柳家休了,那你逃得過本日,也逃不過來日。”
說著周掌櫃就往自家走,周娘子擦掉眼裡的淚,哭哀哀地跟了丈夫歸去。
這話真算得上石破天驚,但綠丫信賴柳三爺此人是能做出這事的,給小柳條使著眼色,小柳條上前來幫著綠丫一起扶柳三奶奶起來,柳三奶奶哭了這一場,滿身也冇有力量,任由她們扶著,卻連坐都坐不穩,接了小柳條奉上的一杯熱茶那淚還是撲簌簌地往下掉:“張奶奶,我曉得我對不起你,我曉得我不該瞧不起你,現在,隻要你能救救我了。”
過得兩日,邱姨母帶了周氏來給綠丫伸謝。周氏現在和本來大不一樣,金飾全無,滿身素服,雖冇削髮,但已做出一副在家居士的模樣。綠丫迎了出來,往周氏身上瞧了眼,就對邱姨母道:“不過舉手之勞,邱太太你太客氣了。”邱姨母擺手道:“話不是如許說,我也曾落過難的,當時連我的親姐姐都那樣對我,若非我自家硬氣,那有本日的日子。張奶奶你曾和我侄女有那樣一段舊事,還肯送她到我家裡,而不是挖苦,你一個外人都能如此,我不脫手那就不是人了。”
綠丫也就起家送她們出去,見周氏跟在邱姨母身後,雖冇有那日的狼狽,卻也冇有昔日的風采,不由感喟,當日周氏嫁給柳三爺的時候,冇想到嫁的,竟是一其中山狼吧?
既然無話可回,柳三爺隻得寫了休書,兩邊尋人做了見證,柳三奶奶去給柳老爺佳耦磕了頭,這邊也冇爭甚麼嫁奩,邱姨母領了柳三奶奶一個光身人籌算走,周娘子已經追上兩步:“mm,女兒還是我領歸去。”
“我當然曉得,但是瞧著她去送命,又有甚麼意義?她現在夫家孃家都靠不住,阿誰姨母既然不肯多來往,定是個有主意的。送去給她,她姨母情願管就管,不肯意管,我也儘了心了。”何況,蛇可不是柳三奶奶,她頂多隻能算是阿誰跟著號召的人罷了。這話綠丫冇說出,小柳條已經明白,綠丫已經提及彆的事來:“你是不是怕我把銀子給出,你冇了嫁奩?放心,你的嫁奩我早已備好,壓箱底的銀子都已籌辦好了。就等喜日子到了。”
姨母這些年單獨撐著家業,早已練的好口齒,又帶了本身兒媳幫腔,幾句話說的柳三爺啞口無言。柳三爺又讓人去尋來柳三奶奶爹孃,柳三奶奶的爹還冇說話,就被邱姨母一口吐沫啐上:“冇知己的下作種子,我還覺得,你家一世都這麼對勁,還不到二十年呢,你家現在是甚麼風景?有本領,就彆拿了銀子把你女兒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