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他物。

“不成能，”張子堯不急不慢道，一雙眼卻始終盯著畫卷和筆尖，頭也不抬地說，“點龍筆傳報酬繪師，又不是封妖人，傳聞其他神器倒是有傳人乾了封妖這行……”

“喂，小蠢貨，還不曉得你名字呢？”燭九陰於畫卷裡的雲霧中翻過來，懶洋洋地將肚皮朝上。

他燭龍老兒，官方小本裡的大反派，上古期間就存在的邪君，玉皇大帝的眼中釘、喉中刺，曾經腥風血雨放水淹城眼都不眨，現在竟然對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孩心軟了。

本來麵前此人類，彷彿真的很想將他燭九陰開釋出來？然後？然後用真龍之力，將他想要救的那歸天之人，從鬼域路上喚回……？

“……”燭九陰沉默半晌，很久換上了一個奇特的神采，“倒是冇有，你再給撓撓？”

“也就是能夠咯？”

“你這小孩忒惡俗，冇聽過真龍神君能夠滿足美意的孩子一個慾望如許的官方嘉話麼？”

也就是說光這四筆，張子堯在畫紙前麵畫了足足半個時候。

這話聽上去倒是像謾罵。不過張子堯也不活力，抬起手戳了戳那黑龍的背脊，龍彷彿被他戳得癢癢的，又扭了扭，嘟囔了聲“做甚麼脫手動腳”，畫卷外的少年烏黑的雙眼微微亮了亮，彷彿有些許期冀：“若我將你束縛，你，當真能滿足我的一個慾望嗎？”

但是聞言，卻隻見少年青輕點頭，同時他拿起了點龍筆，在畫卷所繪龍尾表麵之間悄悄滑過一筆添補紋路，緊接著奇特的事情產生了，那墨跡就像是有了生命普通，從最開端的濃烈逐步變淡，最後越來越淡，竟然像是被接收了似的，消逝得無影無蹤！

“不好笑。”

真是一條賴皮龍。

“喂，小孩，不要懊喪。”

“……”

“記得，如何了？”

“官方謊話吧？”

民氣不古。

“畫完表麵以後就如許了，不曉得如何回事，”張子堯可貴暴露歉意的笑，抬起手撓撓頭，嗓音當中卻難以粉飾與其笑容完整不符的濃濃的絕望，“或許真的是因為我畫技不精……”

……咦。

而此時，隻聞聲燭九陰在畫卷裡旁若無人地持續嘟囔：“你猜接下來點龍筆會跟誰姓？趙錢孫李王？本君喜好錢，聽著就吉利，像是能做大事的姓……”

說話難堪地墮入沉默幾秒。

言罷，不等燭九陰再說甚麼，張子堯想也不想便將掛在腰間的那杆鎏金之筆拿出，同時回身到身後的書架上謹慎翼翼地取出一卷新的畫卷在桌麵上放開，一邊淡淡道：“待會兒我作畫時你儘量彆動，我畫技平平，縱是有點龍筆在手，怕也是冇那麼快能順利將你身上桎梏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