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宴笑道:“真新奇,頭一回聽到有人嫌屋子新不肯住。行了,你們就放心腸住下吧,那屋子是給你們娶媳婦用的,不蓋好點如何拿得脫手?”
蘇白生淡淡地笑了。他指了指堂屋兩邊的寢室,慢條斯理地說:“這兩間屋子是江池宴為了娶我特地蓋的,內裡的花梨木床花了他大半年的俸祿。”
江逸曉得蘇雲起口中說的是他這輩子的孃親,貳內心獵奇,卻從未開口問過。他猜想,這個女子或許是江池宴和蘇白生內心的坎,他不想去碰。
江池宴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蘇雲起,麵無神采地問道:“是你跟村長家的大娘說小逸和夏荷有婚約的?”
蘇白生說完,一抬眼,淡淡地說:“你們說,如許的屋子我能分開麼?”
江池宴笑盈盈地拉住了蘇白生的手。
江逸紅了眼圈,蔫蔫地叫了聲:“爹……”
大海站在兩位長輩跟前,既打動又糾結地說:“新房太好了,我們還是住舊的吧!”
雲舒半閉著眼睛,敲敲他的腦門,嘟囔道:“如何跟個孩子似的。”
蘇雲起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抬頭直視著江池宴,字正腔圓地說道:“小侄敬慕公子已久,求父執忍痛割愛,把他許給我,我蘇雲起定會平生一世對他好!”說完,呯呯呯,磕了三個響頭。
此時,如果雲舒曉得一個詞——基因突變,想來他就不會這般糾結了。
江池宴聽了倒是一愣——小逸訂了親?他如何不曉得?
“我還記得你娘走的時候,你隻要一歲,不會說話,不會走路,每天隻會哭著喊著要吃奶。你那麼軟,還愛哭,我最後抱你的時候嚇得一動不敢動,恐怕把你碰壞了……”
雲舒和大山搬到了後院,一人一個套間。
雲舒:“……”
乍然聽到故交的名字,江池宴和蘇白生雙雙愣住了。
江逸戀慕妒忌恨——秀恩愛,分得快!
“爹不會逼你娶一個不喜好的人,但是,爹也不但願你走上這條路。爹走過,曉得它有多難。”
這些事都做好以後,江逸、蘇雲起、大海兄弟四個、老徐頭和一幫孩子這才搬進了新院子。
蘇雲起一聽,不由地愣了一下,然後立即點頭道:“小侄從未這般說過。”
大海他們還是不落忍,哥幾個大半夜不睡覺,從河邊撿來一堆油滑都雅的石頭,把舊房的院子照著新房的模樣鋪了一遍,這才作罷。
“二哥,當弟弟的如何能夠趕到哥哥前麵?必定是大哥第一個,你第二哥,我第三個,小寶最後,挨次不能亂。”大山煞有介事地闡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