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他挖出來很多好東西――一大缸白麪粉,一筐曬乾的紅棗。最讓他欣喜的就是一個封口的小陶罐,本來覺得是酒,揭開口發明是一罐蜂蜜。
夏荷也顧不得避嫌,拿了塊潔淨的布巾遞疇昔,“譚大叔,你擦擦汗。”
雲舒聞言,先是一驚,又是一喜,繼而眼神變得龐大,“商賈之事……”冇等江逸說甚麼,他本身很快想通了,“也罷,不如嚐嚐。”
姐弟幾個把譚木工送到門口,又從速回到廚房,七手八腳地把一百來塊棗糕謹慎地碼到籮筐裡抬到平板車上,籮筐底下墊著烏黑的麻布,度量大的籮筐整束裝滿了三個。
倒是梅子非常豁達,“長姐彆擔憂,大不了我們留著本身吃!”
說完就捱了夏荷一頓訓。
比及江逸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統統早已籌辦伏貼,隻等棗糕上屜。
“好嘞!”大山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衝。
“嗯!”
大師都被小寶的模樣逗笑了。
這較著調笑的話並冇有讓夏荷放鬆多少。
江逸逮了個空兒湊到雲舒跟前,低聲問道:“這東西縣上可有?”
此時已過了晌午,日頭不太足,江逸籌措著把桌子擺在棗樹下,又清算了幾樣小菜,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吃了頓結壯飯。
“年青人就得敢想敢做。”譚木工思惟倒是開放,“驢子我怕你們降不住,平板車我給你們推過來了。到時候你們換動手推,總比挑扁擔省勁兒。”
可不就是“結壯”飯麼?
江逸笑言:“眼看著都吃不上飯了,哪另有那麼多講究?”
小寶可冇這麼龐大的心機活動,他最體貼的還是吃的,“逸、逸哥,要做、做甚麼?”
江逸把賣相不好的邊角料挑出來,往乾糧包裡塞了幾塊,其他全數交給小尾巴一樣的小寶,“明天你是小管家,賣力給大師分糕吃。”
“現在都是一家人,不必分得那麼清。”江逸誠心腸說道。算起來他纔是阿誰真正的“外人”。
江逸不由問夏荷:“大廚房有這麼多東西,你們都冇翻過嗎?”
“等等!”雲舒叫住他,撿了四塊好些的用紙包上,“把這個帶疇昔讓人家嚐嚐。”
譚木工笑著拍拍江逸肩膀,“說甚麼謝字,我們山裡可不興這套。我歸去了,你們也快點清算清算解纜吧!”
江逸會心一笑。他早就看出這位心機通透,可不是普通二般的酸腐之流。
江逸挑眉,這丫頭倒是有魄力,是個好苗子。
他先是在蒸屜上鋪了層用冷水洗過的麻布,然後把摻上紅棗碎的麪糊均勻地倒在上麵,再把蒸屜架到大鍋上,燒大火,水開以後撤柴禾,變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