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鑼聲一響,就代表村裡有大事要產生了。長幼爺們兒彆管是地裡乾活的,還是蹲在村口嘮閒嗑的,全都往村中間的大槐樹下趕去。
江逸也拉下臉,反擊道:“我有冇有教養輪不到你說,起碼我冇做出占了侄子的地卻不還的醜事!”
五叔公暗裡跟江逸提了一句,如果他想現在把地要返來也不是不可,族裡有族裡的端方,長輩們能夠給他作主。
“爺爺走時隻把地交給了你種,卻冇交代你些彆的嗎?”江逸終究還是忍不住暴露一抹調侃的笑。
“你先拿出來再說吧!”江林冇好氣地說。他非常必定地以為江逸並冇有地契,不然他早該拿出來了,不會比及現在。
江林啞然,眼中呈現一絲慌亂,卻又很快平靜下來,回道:“這些都是當年你爺爺經手,我如何曉得?”
再說這邊,四叔公、五叔公聽到了信也趕了過來,另有族裡的其他長輩。
“江林,你不要臉也要有個頭兒!”江春材冇等江逸說話,便嚷了起來,“那地你種了幾年就成你的了?冇要你租子就算池宴風雅,你還想把地吞了不成?”
江春材提早曉得了江逸的籌算,內心正歡暢著,也懶得理睬他。他咳了一聲,持續說道:“大夥應當都曉得,朝廷定下的端方,秀才本人免徭役,舉人老爺百口免徭役和地步賦稅,進士比舉人更高一層,天然也是免除徭役賦稅的。如果放在之前,這些好處我們是想都不敢想,不過現在嘛……”
“咦?”江逸睜著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無辜道,“不是小叔說麼,先前我爹不在,您先替他種著,現在既然我返來了,天然是要還我。隻是您心疼地裡那些莊稼,說是秋後再還,我覺得我們算是說好了。”
“天然是我爹孃,你的祖父母。”江林臉不紅氣不喘地瞎扯。
“乾嗎去啊?”江貴抱著胳膊站在江二麵前。
江二臊得乾脆蹲到了一邊。
江春材這麼一打岔,江林倒是沉著了幾分。隻見他高低掃了江逸一眼,又看向江春材,嘲笑道:“你說地是我大哥的,我倒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大家都曉得我大哥江池宴是清官,無門無弟的,還得高低辦理。短短幾年他如何掙下的這買地的錢?還不是我爹孃給的!現在我爹孃不在了,這地也該是我們平分。大夥說,是不是這個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