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的那幾天,熟諳了一個白血病患者,是個很標緻的年青女人,她的頭髮很標緻,但是每天掉頭髮的時候,她都會哭,她驚駭,她驚駭,哪怕是一個甩頭的姿式,都會有頭髮往下掉,走廊裡的潔淨工就跟在前麵用吸塵器不斷地吸。我跟在前麵冷靜地看著,我鼻子有些酸,我的心很難受,我固然說掉頭髮無所謂,禿頂很都雅,但是我曉得跟著頭髮的消逝,它帶走了我統統的自傲,我感覺我將近對峙不下去了……】
元清趕到徐家的時候,就看到徐藥兒坐在地上,她的麵前放著一本翻閱一半的日記本。
徐藥兒和元清,徐父和徐母,輪番照看他,整晚整晚的守夜。
徐藥兒的淚水緩緩砸落,徐父說:“藥兒,朗朗比來一向在做化療,我們都瞞著你和元清,就是擔憂你受不了。”
……
徐朗皮膚構造大麵積出血,他正在手術室裡搶救。